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跟父皇说心里有人了,却不是什么名门闺秀,而是他名义上的妹妹,那个身份低微的沈云黛!
偏那小贱人还装出一副贞洁烈女、纯洁无瑕的模样,怪不得敢违抗自家皇兄,原是背地里早已攀上高枝,勾搭上了养兄。呵,她是想当世子夫人?真是打的一副好算盘。
这谢伯缙也是可恨,自己作为公主,无论是身份还是样貌,哪里比不过那小贱人,他竟然选择那小贱人,而不是自己!
愤怒、不甘、嫉妒等等情绪涌上心口,丹阳怒极反笑,“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得很——”
宫女太监都被她这渗人的笑声惊起一身鸡皮疙瘩,如履薄冰的埋下脑袋,不敢多看。
等情绪平稳了些,丹阳朝那大宫女勾了勾手,语气森冷,“既然他们俩干的出这样厚颜无耻之事,那我就顺水推舟,成全他们……”
大宫女会意,忙附耳过去,少倾,恭敬应诺,“公主放心,奴婢定会按您的吩咐把事办好。”
丹阳挥了挥手,如花艳丽的笑容透着几分怨毒,“去吧。”
进士打马游街过后便是曲江琼林宴,直至翌日中午,谢仲宣才回到府上,正好赶上午膳。
他昨日显然喝了不少,走路的脚步还有些飘忽,云黛见状,忙吩咐厨房去煮醒酒汤,又笑着打趣谢仲宣,“旁人是一日看尽长安花,二哥哥是一日喝尽长安酒?”
谢仲宣扶额坐下,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揉了揉眉心,叹道,“昨日负责琼林宴的礼官实在太能喝,后来三皇子和五皇子都来了,大家又喝了两轮。我昨夜原是想回来的,可实在喝了太多,见坊门都关了,索性就在曲江住下。”
见席上没有谢伯缙,他随意一问,“大哥去上朝了?”
“是。”云黛动作轻缓地了一碗红豆甜汤,端到他面前,“喝了那么多酒,怕是没怎么吃东西吧?二哥哥先喝碗甜汤暖暖肠胃再进饭菜。”
谢仲宣那双桃花眼弯起,轻声道,“还是云妹妹晓得心疼人。”
谢叔南在一旁道,“二哥哥昨日可出风头了,今早一起来,府中的丫鬟杂役都在说你昨日打马游街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