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伯缙,你站住!”
丹阳望着男人毫不停顿的背影,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绣花袖口里的手指一点点攥紧。
若说先前她是贪图他的样貌与本事,今日这一番拒绝反倒叫她激起几分报复心来,她乃公主之尊,天子之女,要怎样的儿郎得不到?这谢伯缙再怎样厉害,不也是个臣子,她就不信她得不到他。
假山洞子里,嘉宁盯着桥上的丹阳啧啧出声,“真是丢死人了,哪有这样死乞白赖缠着男人的?”
一旁的云黛,“……”好吧,她就假装不知道某人跑去北苑送汤送水送砚台的事吧。
嘉宁继续道,“不过大表兄可真利落,说走就走,半点好脸都不给丹阳留。啊哈,看丹阳吃瘪可真畅快!”
云黛扯了扯她的袖子,小声道,“二表姐,大哥哥也走了,我们也别看了吧。”
嘉宁笑道,“好啊,咱出去,痛打落水狗,借这机会好好奚落丹阳一番!”
云黛才不想与丹阳对上,自己与嘉宁可不同,嘉宁与丹阳就算打起来闹到皇帝面前,也只是堂姊妹间闹别扭,皇帝也不会拿嘉宁怎样。可自己若是与丹阳闹矛盾,丹阳就算杀了自己,也不会有多大的惩罚……
“二表姐,今日是庆宁姐姐大喜的日子,我们还是不要闹了。”她轻声劝道。
“谁闹了,这又没有旁人。”嘉宁拿眼睛瞪她,“你这胆小鬼!走走走——”
就在俩人拉扯之际,外头忽然响起一道断金截玉的声音——
“你们在这作甚?”
山洞俩人皆是一顿,不约而同的转过头,朝洞外看去。
只见那锦袍玉带的男人站在假山外,高挑的身形当头罩下,将山洞的光都遮蔽得严实般,那双漆黑的长眸直直的盯着她们,铁面阎罗般,浑身透着森森的冷气儿。
云黛心尖一颤,像是偷盗被主人家抓个正着的小贼,脑子都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