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阿姊怎么突然病了?”
“我也不知……”
“那日明明是你说要称病不来的,看来我阿姊病了,都是你咒的!”
“……?”
云黛默默捏紧了手中帕子,端庄而不失优雅的做了个深呼吸,轻声道,“我要真咒的这么灵,今日病的会是庆宁表姐么?”
嘉宁琢磨了一遍才明白她话中意思,咬牙瞪眼,“你要咒我?!”
“我可没有。”云黛一脸无辜,“嘉宁表姐你小点声,前头就是两位兄长的马车,尤其我大哥哥是练武的,耳力可好了,你说什么他都听得见。”
一想到谢伯缙那张冷冽严肃的脸,嘉宁的气焰顿时降了下来,朝云黛翻了个白眼,就不再说话。
云黛叹口气,觉着这位表姐真真是喜怒无常,明明先前还装着要与她和平相处,可没装几日,又原形毕露了。
不过相较于乔明珠和蒋乐敏那种擅长做戏的人,嘉宁这种明明白白的针对,反倒还让人放心些。
相安无事的行了小半个时辰的功夫,马车停了下来。
“这么快。”云黛微诧。
“魏家住的长乐坊本来离得就不远。”嘉宁掀帘朝外看去,只见外头的香车宝马将整个坊道都堵得水泄不通,不禁冷哼道,“魏家真是好气派,怕是整个长安城的贵人都被请了过来,去年皇叔祖做寿都没这样大的阵势,他们姓魏的倒胜过我们姓裴的了。”
“皇叔祖?”云黛看她。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嘉宁不耐烦的瞪她,但还是解释了一嘴,“是我们皇室的文修老王爷,先帝的兄弟如今仅剩他一人了,陛下和我父亲都要叫一声叔父的。”
“原来如此。”云黛恍然,顺着嘉宁掀开的帘子往外瞧,的确是热闹无比,不由感慨,“看来丽妃娘娘真的深受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