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秋见他不动,自己动起手来。
“让我看看伤在了哪里?”
衬衣眼看就要被扯开。
秦慕简捏住了她的手,“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了?”
沈念秋瞪着清润的眼睛,不语,被捏住的手倒是灵巧,一抽,轻易就躲开了钳制,继续。
秦慕简明白了:“哦,一定是我妈……”
他顿了片刻,轻松地又说:“都十年了,早就不疼了。”
沈念秋不理会那些。
白色的衬衣拉开,露出了他宽厚的胸膛,以及一直蔓延到手臂上方的红色疤痕。
沈念秋又想起简如的话来。
“那一刀砍的可深了,直接从肩膀砍到胸膛,我看见他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他那天穿的是白衬衣,成了血红色的……秋秋,我不骗你,做手术花了几个小时,那几个小时是我这一生最漫长的时光了。”
沈念秋的眼眶一酸,眼泪瞬间滚了出来。
秦慕简略显慌张地说:“哭什么!不疼,真不疼!”
“那你的心还疼吗?”沈念秋抽抽噎噎地止不住哭泣。
心一定很疼!
像她被那个该死的混蛋从楼上推了下去,摔破了头,可是头还没有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