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瞧见宋玄这模样,她仿佛是想到了什么,面色一下就变得郑重起来了:”宋玄,你别是对谁家的有妇之夫下了手罢?还是人家姑娘不愿意?你硬是——”
说着,表情竟也不齿起来。
“胡说八道什么?”宋玄哭笑不得。“我……我是轻薄了一个男人。”
想容默默地瞧着他。
话都说到这儿了,宋玄也干脆不再遮遮掩掩了,放开了说:“我方才一时昏了头,我也不晓得怎么了,就是想那么做……就……”
说着,他脑海中又闪现了刚才那一幕。
那薄薄的,嫣红的唇,被他拉近在眼前,他一时上头,便硬是撞了上去。
那场景太过香艳。
宋玄抱着头低低地哀嚎了起来,仿佛要将那一幕从脑海中驱出去似的。
“所以呢?”想容忽然说。
宋玄微微一怔,哀嚎的声音也停顿了片刻。
想容皱着眉,居高临下地瞧着他:“你不是说了?你想那么做。”
“这就是理由,还需要再问为什么吗?”
后头的话想容说了,宋玄却没有听见,他脑子里嗡嗡的,一下都是些难解的问句。
他想这样做。
宋玄原本是与想容道歉,顺便来寻个片刻安宁的。不想这一番谈话后,反而越发的心乱如麻,恍恍惚惚离开了花下楼。
想容目送着宋玄的身影渐行渐远,摇了摇头,低低的骂了一句:“平日里瞧着挺精明的,怎么现在跟傻子似的。”
便重新绕到楼上自己的闺房中。
她将梳妆台打开,里头竟还有个夹层,静静放着一枚宝石扳指,她没有拾起,反倒是轻轻将那扳指按了下去。
博古架便“卡拉卡拉”地移动了起来,露出了后头一道长方形的暗门来。
想容走进去,里头有一个男人,坐在桌后读书饮茶。
旁边四方城的知府正立在一侧,恭谨的垂袖,一脸肃然,全然没有在外头时那窝囊的模样。
想容单膝跪地,行了一个利落的武将礼:“主上。”
男人“唔”了一声,放下书册,淡淡道:“已经走了?”
“是。”想容低头说。
“姬云羲果真是要他去做国师,”男人低低地笑了一声。“这是他而言最好的选择了。”
想容没有说话。
“也好,这位终归不是什么坏人,”男人抬眸瞧了瞧想容,笑了笑。“你不也很信任他?”
想容点了点头:“宋玄是我的朋友,他是个可靠良善之人。”
“朋友?”男人思考了片刻。“你能为他做到什么地步?”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想容似乎诚实耿直的过分了,旁边的知府想要劝,却又不知从何劝起。
男人愣了愣,低低地笑了起来:“能让你如此,那倒真是个人物了。”
“那你对我,又当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