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温棋忙跪坐到床榻前,拉住她的手,“是个小闺女,满儿说的话果然是最灵验的。”
叶满满足地闭上眼,心想总算没枉费自己之前一天三顿地念叨,看来什么事情都是心诚则灵。
家里添了两个小侄女儿,伯父们都是争相稀罕。
小孩子吃了睡,睡了吃,醒的时候也是软软的跟个米团子一样,又不到捣蛋的时候,所以总会唤起人特别的喜爱之情。
二嫂和四嫂都是有女儿的,如今也都巴巴跑来看小侄女,哄睡换尿布都轮不到李温棋这个亲爹。
李温棋不觉叹息,自己真是练就了一身哄孩子的本事,毫无用武之地。
叶满生产之后,李温棋就送信去了大曜。两地遥远,夏哈甫就算有心要来,也有许多推脱不下的事情,几月后倒是有一队专门拉货的西域人来到李家,车马排了一门道,都是女儿家用的东西。
李温棋用了一天的时间才把东西和人安顿好,回屋就跟叶满吐苦水:“绒绒这个舅舅也是憨得可以,他怎么不干脆把大曜也搬来算了。”
“你还别说,他没有不敢的。”深知哥哥的性子,叶满也觉得好笑,又低头亲了亲女儿的小脸蛋,“不过绒绒有一个这么疼她的舅舅,也是一种福气。”
李温棋想到夏哈甫在回信中不乏兴奋,他女儿如今才刚满月,那个舅舅已经畅想着带她去沙漠上骑骆驼了。
预想到女儿以后有可能被夏哈甫带成一匹野马,李温棋抓着女儿的小手捏了捏,偷偷说着她舅舅的坏话。
小孩子又哪里听得懂,啊咿了一声,倒像是嫌他啰嗦。
李温棋记着叶老爷的一段恩情,逢年过节也会到叶家走动走动。
叶老爷表面依旧不多话,倒也记着让叶寒溪在酒窖里拿了两坛女儿红带去。
方文常说他这个大哥是心存愧疚所以拉不下脸,让叶满不必太在意。
总归是当了十多年的父女,叶满也没有多说,女儿过周岁的时候,特意让李温棋去送了请帖,那天叶老爷倒是跟着叶寒溪一道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