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随则回嘴是她教唆,母子俩吵得像仇人,没有一刻能安生。
城里没处住,母子俩只能去城外。但即便如此,众人还是能三五不时看到叶随在玉马街出没的身影。
如今百州的人都知道叶夫人母子开罪了李家,给李家薄面的都不会收留他们。玉马街本是挥霍玩乐的地方,三教九流都有,便是身上三个铜板也能给你掏没了,是个钱就认。
叶随便时常来玉马街游蹿,以往结交的纨绔也都是酒肉之徒,见他落魄便嬉笑取乐,全把他当成了玩意儿。
叶随过不惯清苦的日子,为了厮混在此,连昔日之友的□□之辱都能腆脸相迎。
李五哥偶然看见,不禁与李温棋感慨:“你这前大舅子还真是能屈能伸。”
李温棋不喜欢这个前缀,又懒得计较,轻哼:“屈是挺能屈,伸开来才有鬼了。”
“如此他该配个王八壳才是,不然迟早被人踩成烂泥。”
损人的话李温棋最喜欢听,尤其是损这母子俩,他当即就想请自家五哥一顿好酒。
只要叶夫人母子不往眼前再蹦跶,李温棋也没想过要赶尽杀绝,毕竟他还是奉公守法的子弟,在心里狠狠也就罢了。
且已快要年节,里外都忙活着,更懒得多作理会。
今年李四哥没能回来,四嫂挂心丈夫,早前便带着女儿去钱州了。
缺了四哥一家,叶满觉得这年有些许不完美。
李夫人也在家中念叨:“你说这皇上好好的京城不呆,干什么忽然跑到钱州去?”
“钱州是南边商贸要地,朝廷想扩大通路充盈国库,这也是新皇登基后的头一等大事,自然要亲自去考察考察,咱们做寻常生意,不也得跑几个来回,保险起见么。”李五哥看他娘眉头频皱,出言解释。
叶满才知道李四哥不能回来的原因,悄声跟李温棋道:“四哥当官也真辛苦,过年了还得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