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州也没听过这么文绉绉的名儿啊……”李温棋心里犯嘀咕,不过听这人口音也不是本地人,至于到底哪儿来的他倒不在乎,反正过了也不会有交集。
那公子用了些糕点,看着精神恢复了一些,就是栽到水里衣衫都沾了泥,干了以后斑驳不一,看着有些狼狈。
叶满见他用帕子擦,提醒道:“先用手揉一揉,把浮土弄下来,等回去以后浆洗吧,这样也弄不干净。”
公子闻言,便不再费工夫,转而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玉佩,“今日承了两位援手,无以为报,这小小玉佩权当谢意了。”
李温棋看那玉佩晶莹剔透,一看就非凡品,可不是他说的“小小”,当即就回了,“只是帮一把手不足挂齿,这玉佩太贵重了。”
叶满也点头附和,“对啊,便是别人看见也会帮的,我们并不是图你什么。”
公子见他们不肯收,搜遍全身也找不出来其他的东西,有些窘迫。
李温棋道:“天下之大,若能再见,你张罗我们夫妻二人吃顿便饭也使得,这次就不必了。”
公子听罢,欣然答应,又知道他们两人的关系,有些惊讶:“原来二位是夫妻,我还以为是兄妹呢。”
他这话说得快了些,李温棋忍不住眉心一皱,暗道这人白长了一张嘴白瞎了一副嗓子。
“受了这般恩惠,还不知道恩公夫妇姓名,他日有缘相逢,也有个称呼。”公子说罢,又怕让李温棋觉得他过于唐突,所以率先自报家门,“在下宣元白。”
他话音刚落,李温棋一口茶就喷了出来,叶满吃惊又不解。
那公子反应过来,连忙打补丁,面上也有些慌慌的,“别误会别误会!是姓宣,字元白。就因为犯了皇室忌讳,平时只叫元白,连京城都不敢住了。”
“你这名儿是够叫人心惊胆战的。”李温棋缓过来,脑子还有些嗡嗡的。
叶满偷偷拉他袖子,满眼好奇。
李温棋轻声告诉她:“我原以为他说的复姓轩辕,轩辕是皇族姓氏。”
叶满方才恍然大悟,忍不住又看向宣元白,也觉得虚惊一场。她倒也没想多,毕竟有哪个皇帝会只身外出呢,还带个连路都不认识的仆人,若是真丢了,全天下的百姓都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