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问到叶随时,叶随一口指认:“就是他!是他媳妇儿先推了我,他嫌不解气,还、还砸我!”
县令老爷开始犯糊涂了,“他媳妇儿不是你妹妹么?你妹妹因何推你?”
叶随说不上所以然来,只一味污蔑,李温棋抬手一揖,道:“实不关内人的事,是他出言不逊,我气不过便动了手。”
“你放屁!”
“你放肆!”县令老爷见叶随在公堂之上还如此嚣张,当即一拍惊堂木,竖起了眉毛。
叶随旋即一缩,可出口的还是那番车轱辘的话。
既没物证,又没人证,说他诬告可伤了脑袋又是真的,县令正是难办,听到衙门口骚动,叫人让了开来。
“何人扰乱公堂?”
衙役将人带进来,就连李温棋也吃了一惊。
但见荣峥立在堂下,朝上一揖,自若道:“关于李叶两家的官司,草民特来做个见证。”
李温棋不知道荣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暂且静观其变。
荣峥另带了一人上堂,叶随一见那人就怂了,一边拧着头似乎有些坐不住。
那人看了下荣峥,似乎心里放下了重担,舒了口气道:“小人刘茂,跟那叶随有借贷关系,他的伤也是我砸的。”
县令见叶随抓耳挠腮的样,眉心一拧,“怎么回事?”
刘茂将事情经过尽数道来,不过又是叶随欠了赌债,找人借了又迟迟不还,碰巧那日在紫须山上撞见,一下冲动用事,才出手伤了人。
叶满推叶随那一下,着实不算得事,是刘茂刚巧看见了叶随,趁着他没反应过来拿身上买的砚台砸了他一下,之后怕人看见,便赶紧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