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玫收拾了餐具和剩饭,回屋快速洗漱,抓起外套和背包离开了家。
锁门时,她查看门外的电表箱,没有发现被人动过手脚的明显痕迹。拎着沉甸甸的双肩包,她忽然灵机一动,取出试用装小苏打,沾满两只手掌,均匀地涂在门板表面。
等待的过程稍显漫长,苏玫开完视频晨会,贺婕仍未出现。
咖啡馆一隅,钢琴师正在演奏一首伤感的曲子。店内客人零零散散,坐于各个角落,他们专心写作或是学习,没人在意耳畔的音乐。
苏玫记得这首钢琴曲,滕林的母亲林阿姨弹过。
一曲终了,她走向乐池,礼貌地询问曲子名称。钢琴师笑道:“《忘忧》,作曲是一位英年早逝的钢琴演奏家。”
第69章 猪吃虎
苏玫疑惑不解:“我听了觉得曲子有些伤感, 可为什么它的曲名叫《忘忧》呢?”
“这就是它的独特之处。”钢琴师做了个请的手势, 邀请苏玫在乐池附近卡座坐下, “你是否学过乐理?又是从哪个部分听出了伤感的情绪?”
“惭愧。”苏玫实言相告,“我学过几年琵琶演奏,乐理知识早已忘光。”
“抱歉, 我没有质疑你的意思,是我表述不清。”钢琴师说, “《忘忧》这首曲子, 不管是谁听, 都会觉得伤感,但是只要你仔细体味, 还是会发现其中不一样的地方。即使没学过乐理,也能够感觉到它实际上是在表达一种久别重逢的喜悦。”
苏玫神色微顿:“邻居阿姨曾经弹过,我听不出任何喜悦的成分。”
钢琴师敛住笑容:“是吗?说起来,《忘忧》的作曲是我老师的校友, 他们相差一级, 都是燕都音乐学院的高材生。只是天妒英才, 这位作曲家患上重病, 没来得及名扬四海就去世了。”
“方便告诉我作曲家的名字吗?”苏玫屏住呼吸,静等一个答案。
“贺斯娴。”钢琴师拿来曲谱, 请苏玫过目, “她是一位杰出的女作曲家,直到今天,我的老师仍尊称她为前辈。”
“谢谢您的答疑解惑!”苏玫追问, “我还有最后两个问题,《忘忧》的流传度广不广?是否收录在很多版本的钢琴曲谱书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