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伤而已,县医院的医护人员完全可以处理。另外,生态农庄刚开了个头,关键时刻我不能掉链子,我不转院!”
谭阿姨了解江衍平的个性。
他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犟劲,与他的父亲江康峻如出一辙。
办完酒店入住,谭阿姨单独叫过苏玫,央求道:“小苏,你劝劝衍平,他最听你的话。”
苏玫听出谭阿姨话里有话:“我试试看。”
字面背后的深意,她不去纠结。
眼下最迫切的,是江衍平早日养好伤,壹农庄的工程进度也有所保障。
“好孩子,谢谢你!”谭阿姨拉着苏玫的手,眼眶湿润了,“自从康峻去世,衍平就是我和老郭的亲生儿子。我们很喜欢你,希望你和衍平……”
苏玫适时打断:“谭阿姨,您的房卡。”
“你知道吗?衍平后悔了,他的心思不敢跟你明说,只好用实际行动表示。”
“房间在四楼,没有电梯,我让服务生把您的行李送上去了。”苏玫答非所问,“谭阿姨,您先回房间休息,到了下午三点探病时间,我过来接您。”
走出酒店大门,苏玫长长吁出一口气。
她拾级而下,边走边细忖如何劝说江衍平回云城治疗。
调成振动模式的手机,在她上衣口袋里嗡嗡嗡嗡闷响不停。
屏幕闪烁着两个字——变态。
该给他换个“昵称”了!苏玫想,或许叫“铁憨憨打工仔”比较合适。
接通电话,江衍平发起连珠炮攻势:“苏玫,老实交代,我的护身符是不是被你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