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他,弱小无助,但不可怜。
江衍平听到响动,不耐烦的扭头望向门口。
两年前他在省电视台演播厅当众宣布解除婚约,那种轻蔑浮夸的笑容,又一次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你居然回来了?”
他不会是把棠川当成了云城吧?
要么是失忆,要么就是装傻。
刺耳的问话,激活了苏玫内心隐藏已久的愤怒。
“江爷爷开出天价请我回来,我不会跟钱过不去——陪护期三个月,陪护费九百九十九万,可我觉得你不值这么多。”
“苏玫,我没有讽刺你的意思,我想说……”江衍平欲言又止。
“请你有话直说。”
“呜嗯呜嗯——嗷嗷嗷嗷嗷——”
苏玫连忙堵住耳朵,但是耳鸣症状突如其来,搅得她更加烦躁。
“呜嗯呜嗯——嗷嗷嗷嗷嗷——”
江衍平又叫了一遍,嗓门嘹亮清脆,完全不像个病人。
“你乱叫什么?”苏玫以为自己听错了,“伤得这么严重,还有心情学尼古拉斯的叫声?”
江衍平侧过来,左臂撑起上半身:“你听懂了吗?”
“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