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雅没说话,等他把他放下自己,她才抬起头去看江远修,“别和那些人混在一起了,你年纪也不小了,该找个正经工作了。”
江远修嘴角上扬,颧骨都要高到天上去了,“嗯,好。”
说完,他就打开车门,“进。”
邬雅纠结着,再看看自己身上,“我还是不进了吧。”
“放心,这不是我的车,是我助理的。”
“……”
秦逸走在路上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缩缩肩膀继续往家走。
车上,寂静一片,只余邬雅均匀的呼吸声和江远修的轻笑。
邬雅靠在车窗上,累得睡了过去。
江远修看了一眼她,下车,靠在树上,点了一根烟,眉目隐在清冷的月光下,已不似当年清秀。
当年?
那个寂静的小渔村,那个身穿百褶裙的姑娘,那辆他偷来的机车,那场无疾而终的初恋在时光缝隙中拼命挣扎着,海浪声越来越近,风声却越飘越远,直到带走了少年所有的愁绪。
……
海滩上,亮白的贝壳在阳光的曝晒下,闪着夺目的光芒,海浪一下接着一下拍打在沙子上,邬雅赤着脚,弯腰捡拾被海浪打上来的鱼虾,身上的百褶裙缝缝补补,两个麻花辫乖巧地躺在胸前,白净的小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
不远处传来了风铃声,清脆可人。
邬雅用手挡住炽烈的阳光,眯着眼去瞧来人,之后甜甜地笑开,“阿越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