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了就直说。”陈肆立刻凑到阮棉脸前,口气无比傲娇。
这个人,为何会变得这么喜怒无常?
疑问在心头凝聚,来之无去,阮棉咬着唇,不敢出一声,乖乖下床,临出病房门才回头说,“我不怕你。”
第二天晨起,近处天空是暗淡的青灰色,远处色彩更浓,片片乌云压了过来。
经过了昨天的事情,阮棉整个人对陈肆的想法立刻改变,也是,一年才见一次的人,她又怎么能了解到这个人呢?
阮棉打开门,气氛一下子凝滞。
程叙白竟然站在门边,而对面的陈肆唇角勾着不说话,看到阮棉出门,立马挑了一下眉,“呦,阮大小姐上学还带个男保姆啊。”
“陈肆。”阮棉略带警告地出声,立马连他的眼神都不敢对上,就直接拉着程叙白离开。
“叙白,你怎么来了?”阮棉坐上程叙白的面包车才敢出声询问。
程叙白的目光里似乎藏有冰晶,说道:“他住在对面为什么不告诉我?”
阮棉紧握着拳头,紧张的心似乎下一秒钟就要从胸膛里冲出来,“叙白,这件事情我原本想告诉你的,但是我嫌麻烦。”
“离他远点。”程叙白冷冰冰说了一句,就再也没有开口,阮棉也不好再说什么。
绕过两条街就是一中,程叙白没有将车开到校门口,而是停在了不远处的树林下,车熄了火,他的侧脸紧绷,看起来很是生气。
以前他生气的时候,阮棉三言两语就能把他哄好,可是这一次她没有任何把握。
“下车吧,晚上记得接电话。”
这话的意思就是要在电话里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