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莫名的尴尬停留在三人之间,阮棉赶紧开口说道:“王姑,麻烦你还帮忙打扫屋子,我和我老公先进去看看,毕竟我们都好久没回来了。”
王素丽也不是个不识大体的人,赶紧在身上蹭蹭手,说道:“行,我回去赶紧做点饭,你们中午一定来吃啊,正好言止也在家,你们可以叙叙旧。”
阮棉笑着送王素丽进了门,再回头只见程叙白有恃无恐地紧紧盯着她看,眼睛都不动了。
“怎么了?”阮棉伸出手去在程叙白面前摇了摇,还没有收回来就被他一把攥住,一扯,将她拉近,眼里拢了一层雾,“你刚刚叫我什么?”
手腕被捏得越来越紧,阮棉根本没心思想东想西,一脚踩在了程叙白的鞋上,“你犯病了?”
程叙白依然不放手。
“再叫一遍。”这次,他的语气几乎是含了乞求的,唬得阮棉一愣一愣的,她张嘴,“你喜欢?”
这就好像一个男人脱了衣服准备提枪上战场了,结果却被突然扫了兴一样,他松开手,兴致缺缺,“走吧,我累了。”
阮棉看着程叙白越过高高的门槛,揉着自己被捏红的手腕,“莫名其妙。”
程宅院里铺设着青灰色的砖石,自带一种肃穆之感,程叙白驾轻就熟,将行李提到阮棉之前住过的房间前,几处屋子的菱花纹木窗都开着,隐有花香传来,阮棉慢一步上楼。
程叙白说,“我先去楼下我的房间看看,你休息一下吧,等会我叫你。”
“好。”阮棉看着程叙白下楼,她站在二楼迟迟没有进屋,院深天明,楼阁台榭,眼下还有几株翠竹,傲立于雪中。
她转头提了行李箱打开了门,镂空的雕花窗桕有雪光乍入,映得屋子里还算是明亮,但总归色调是晦暗的,阮棉掩上门,顺手摸向墙上的灯,反复按了几遍才发现这里其实好久都没有通电了。
屋子里暗暗的,陡然落地的心情也糟糕透了。
阮棉压住那种酸涩,自言自语,“蜡烛应该在抽屉里的。”
梳妆台下有两个抽屉,阮棉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一眼就瞅见了抽屉里的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