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棉生在一个飘雪的冬天,听裴月说当时还是个暴雪天,她在医院待产的时候就一直听护士说外头因为这事死了不少人。
阮棉的奶奶也在这场恶劣天气中不幸身亡。
因此,每年阮棉的生日都是简简单单的,过与不过都无所谓,都是先依着奶奶的忌日。
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生日会与各种悲剧缠绕在一起。
如果不是当初她向傅希礼提出自己的生日也许他的双腿还完好无损,这样她就可以彻彻底底恨透这个渣男。
她剩下的那点儿可怜的青春就像是瞬间开了加速器,各种事情交织在了一起,她明明每件事记得都特别清楚,可真要说出来却只能用潦草的一句“至理名言”来代替。
这青春真他妈操蛋!
“所以你打算去参加他的订婚典礼?”程叙白问。
阮棉在他的问声中听出了一丝异样的情绪,可她不敢确认,只是淡淡回复,“嗯,和我一起去吧。”
程叙白冷笑一声,“以什么身份,要我继续假扮你的男朋友 ?还是……”
“以我丈夫的名义。”
把她该还的债还了,也把该夺回的东西夺回来。
他没回答,靠在墙上抽了根烟等身上的味道没了才开口,“进屋吧,他们问起来你就说把手机落在那里了。”
“好。”
程叙白撒谎的功底比阮棉强,以前阮棉以为那是他年纪小不通人情世故与道德,后来她发现幼稚的人是她才对。
程叙白走在阮棉的前面,明明还是个二十三岁的青年,背却微微有一点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