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了一声大哥,陈年也并不受用,他只好表面答应下来,背地里却悄悄跟着他们。
程叙白察觉到身后人,笑了笑,“看来长得太好看也不是什么好事啊。”
阮棉放慢步子,摘下了半只耳罩,“你说什么?”
“没什么。”程叙白说,“那孩子听说这山里开了岭梅,才偷跑出来的。”
“男孩还是女孩,多大了?叫什么?”
“八岁了,叫刘小松,小孩子家的一天天心事贼多。”程叙白一边吐槽,一边加快步伐。
阮棉若有所思。
程叙白像是看到了刘晓松,忍不住伸手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别瞎想了,小破孩。”
阮棉被莫名其妙打了一下,从来没有人敢和她这样开玩笑,她像是破天荒得到了一直想要得到的东西,有着欣喜也有着娇怒。
“你说我是小破孩?你比我小还说我是小破孩?”
“对啊?怎么了?”
阮棉怼不过他,咬着唇,气不过。
“哇!”
程叙白突然惊叹一声,指着前方,单手拉住了阮棉的衣袖,“你快看!”
阮棉别扭地推开他的手,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前方,瞬间有些怔愣。
雪山沟沟里立着一株红梅,傲立于狭窄天地下,花瓣颜色是鲜亮的,和白茫茫的周遭形成了强烈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