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时鹤拧紧眉头冷声道,“李潋滟,你岂敢与我这般说话?”
素来胆小的苏玉捧着肚子,竟要比李潋滟先开口。
“我们都是妻主的夫君,自然要为妻主着想,未哥哥这般砸东西,可有为妻主着想吗?”
想来也是柳玥对未时鹤过于好,令两人心生嫉妒了。
苏玉虽然性子软和,但由于肚子里怀着孩子,忍不住事事为自己的孩子谋算。
他怀着孕被柳玥冷落,倒是未时鹤这般不堪,却被柳玥捧在手心里珍惜。
未时鹤冷冷看着二人强压着心头的火气。
“李潋滟,苏玉,你们身为侧君,当真是没有规矩!”
此话一出,李潋滟和苏玉的脸色惊变,毕竟如今他们三人皆是侧君。
可未时鹤被两段记忆交织,一时间竟没分出何为主次。
李潋滟当即站出来讽刺道,“我们两个人虽然是侧君,可你不也是侧君吗?按理我与苏玉可是正儿八经的侧君,而你连过门都没有。”
未时鹤反应过来脸色顿变,但他仍旧冷声扎着李潋滟的心。
“不过是个青楼头牌出身,说话与你的身子一般肮脏,我不过这门也好,毕竟你走过的路,不知道多脏呢。”
这简直是拿着小刀,一刀刀的削着李潋滟的心,割出一道伤口继续割。
李潋滟最忌讳自己曾经头牌的身份,如今被未时鹤这般讽刺,当即气得说不出话来。
那苏玉看不下去帮说道,“未时鹤,你虽为官家公子出身,怎这般说话粗鄙?”
未时鹤冷哼道,“粗鄙?你这卖身葬父的破落户,难道不比我粗鄙万分吗?”
“你……”这下苏玉也怒了。
李潋滟脑袋一热朝着未时鹤大打出手,二人扭打在一起。
旁边的苏玉忙扬声喊道,“来人呀,未时鹤打人了!”
突然他一个没注意,竟不小心扭脚摔倒在地,肚子瞬间传来阵阵的疼痛感。
他捂着肚子朝着李潋滟喊道,“李哥哥,我肚子好痛!”
李潋滟听见声音回头,一把推开未时鹤上前扶着苏玉的上半身。
此时听见动静的柳玥闻声赶来,当看见捂着肚子的苏玉时,心里狠狠地揪了一把。
她抱起苏玉朝着屋内奔去。
李潋滟回头恶狠狠的说道,“未时鹤,若是苏玉出了什么事,我和你没完!”
瞧着地上的血渍,未时鹤微愣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苏玉经过六个时辰的艰难生产,都说生孩子就是走鬼门关,这苏玉差点没从鬼门关里走出来。
好不容易撑住早产生下一个女儿,可因为孩子早产身子孱弱哭的像猫儿叫,这把苏玉心疼坏了。
他刚生产完便拽着柳玥哭诉,“妻主,那未时鹤好狠的心,我与李哥哥好言相劝,他竟将我推倒在地。”
“我知道他出身名门,哪怕家族已经衰败,他也犹如贵公子一般娇贵,若我没有怀着孩子,他就算推我一百下也无妨啊!”
“他竟嘲我与李哥哥的出身,骂我破落户,嫌弃李哥哥出身脏,这些话都是从他的口中出来。”
柳玥一直坚守着所谓的男女平等,更何况面对的是为自己生孩子的男人。
她看着床上虚弱的男人,听着他充满伤心的声音,满心都带着不忍和内疚。
旁边的李潋滟同样戏精附体,坐在椅子上满脸伤心道,“也是我没用,当时没有护住苏玉,但凡我留心些,苏玉就不会摔倒,孩子也不会早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