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婆子拍拍手靠近何田玉阴森森的说道,“玉儿,你有没有觉得你嫂子很不对劲?”
“啥不对劲呀?神神叨叨的。”
知道自己亲妈封建迷信,只是她没放心上而已。
每次何婆子用这种口气说话,十有八九又是要说些迷信的故事。
何婆子这次没生气,拍拍女儿的手背自顾自的说道,“你嫂子是不是被鬼附身了,那天莫名其妙的跑出大门发疯,说不定真的有问题,我今天去找了神婆,她说你嫂子就是被鬼附身了,而且还是奈何桥旁最阴狠的那一只!”
“你知道我昨天悄悄跟着你嫂子出去吗?走到拐弯处她突然消失了,等我回到家才看见,她根本没有出去,你说这是不是鬼打墙?”
“神婆说我们最近这么倒霉,就是被鬼气把福气给吹灭了。”
何田玉搓搓手上的鸡皮疙瘩,脸上带着不相信和嫌弃。
“妈,你一天天在想些什么呢?这世上根本就没鬼,你可别说出来吓人了。”
何婆子继续道,“你可不要不信,小时候如果不是有神婆,你能活到现在?”
何田玉轻哼道,“切,那是因为我体质好,你别不会给神婆钱了吧?”
此时何婆子有些心虚,但面上还是淡定自若的说道,“当你妈啥呢,没有,这都没给我把事解决了,我怎么可能给她钱?”
实则何婆子已经把家里一半的积蓄给了神婆,对方保证这周就帮她把事情解决了。
何婆子担心女儿跑去告诉何爷子,因此她才说没有。
虽然这家里的钱都是何婆子在管,但用钱都需要过何爷子的耳朵。
但凡何婆子敢乱用钱,那何爷子可不管她年纪大,真教训她的时候毫不手软。
这冷不丁用出一半的积蓄,何爷子听见了,那烟杆还不往何婆子身上敲打。
何婆子想到能解决思思这个瘟神,心里也不再心疼自己花掉的钱。
只要把这鬼驱走,他们才会有安心日子,这段日子何婆子感觉快被累死了。
每天洗衣服做饭下地干活割猪草,本来养膘的身板也渐渐瘦下许多,皮肤也黑了不少,看起来苍老许多。
倒是思思最近皮肤越发白净,看起来年轻不少,何田玉好几次还看见她在看书。
何田玉看向亲妈问道,“妈,你说嫂子想干嘛呀?你说她会和我哥离婚吗?”
上次思思说的话还历历在耳,何田玉一边希望思思和何田朗离婚,一边又不想他们离婚。
她更想让思思变成从前的嫂子,老实巴交没有心眼,埋头做事手脚麻利。
说不定真如妈妈说的那样,嫂子是不是中邪了?
何婆子冷声道,“等着吧,等神婆赶走这个恶鬼,你真嫂子说不定就能回来。”
何田玉张张嘴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说出口,只是眼神一直偷瞄东屋的木门。
夜里何田朗悄悄在外面敲门,边敲还边小声喊着,“李思思,你给我开门!”
看来这家伙已经好了伤疤忘了疼,居然敢跑来敲门找自己。
思思站在门内回道,“你有事?”
那何田朗忙问道,“你现在还有多少钱?”
思思挑眉,“你拿钱干嘛?”
何田朗被问得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管这么多干嘛,把家里所有钱给我就对了!”
“没钱,你要钱找你亲妈去,这家里的钱都在她的手里。”
何田朗根本不敢找自己亲妈,何婆子知道了,那就相当于何爷子也知道了。
这家里何田玉和何田朗最怕的人,就是闷不做声却又狠的何爷子。
小时候的竹片炒肉,就是何爷子的拿手好菜。
他和何田玉的屁股差点都被抽烂了。
那何田朗咬牙切齿的小声回道,“我但凡敢找我妈,我还找你干嘛!我在外面欠人钱了,你快点想办法帮我拿钱还债,我们可是夫妻,我还不起钱你也别想落得好!”
思思真被这傻逼玩意儿逗笑了。
“你欠钱关我屁事?这些人还能逼着我还钱不成?子债父偿才是天经地义。”
何田朗感觉胸口一堵恶狠狠的说道,“李思思,我劝你最好把钱拿出来,不然到时候我们都得死!”
真当她法盲吗?还都得死,也就哄哄傻子。
思思有系统这个gps,到时候何田朗赶跑,她有的是办法带着债主抓到他。
“滚远点,没钱!”
思思拉灯上床睡觉,饶是何田朗在外面手都敲肿了,思思也不搭理他
最后何田朗担心惊动何爷子,不甘心的灰溜溜跑了。
清晨思思刚醒,就听见外面跳大神的声音,一个打扮奇怪的神婆,身上挂着铃铛,手里拿着摇铃,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调子。
她正在院子里各种蹦跶,那主屋门口何爷子脸色难看极了。
他这脑袋上的伤刚好,如今看着面前这一幕火冒三丈。
可毕竟这神婆也是外人,在外人面前何爷子并没有冲动。
神婆闹的动静太大,那院墙上趴着不少看热闹的村民。
邻居好奇问道,“何婆子,你这是干啥呢?”
何婆子感受着何爷子甩来的眼刀子,面部僵硬的回道,“家里好像进脏东西了,我找神婆来驱驱邪。”
邻居听完乐呵呵的说道,“哎哟,你都养个大学生出来了,咋还相信封建迷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