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何田玉不甘心的朝厨房走去,结果却连火都不会烧。
最后跑到思思门口敲门道,“嫂子,你能不能帮我做个饭?”
思思毫不留情的骂道,“滚尼玛的吧,吃屎去,给你惯的。”
真不知道脸皮咋这么厚,门都锁了还来拍,脑子有泡吧。
那何田玉双手握拳,只感觉心里憋屈极了。
自己又没惹她,帮个忙都不愿意,小肚鸡肠难怪生不出孩子,不积德。
卫生所给何田朗开了消肿祛瘀的药,何婆子刚回家就看见厨房冒烟。
她放开儿子急忙奔上去救火,何田玉站在一旁浑身干净手足无措。
那火倒是救下来了,何婆子浑身脏兮兮的看向何田玉。
“叫你做饭,你这是在干嘛?烧厨房吗?”
何田玉嘴巴一瘪委屈道,“你明明知道我不会做饭。”
何婆子第一次对女儿发脾气,“你说说你有什么用?你爸你哥都什么样了,你怎么连做饭的小事都不会?”
那何田玉眼眶一红眼泪一掉,捂着脸跑进屋锁门委屈大哭起来。
何婆子上前推东屋门,门被思思从里面锁紧了,她只能带着儿子回主屋打地铺。
何家就三间房,一间主屋老两口住,一间西屋何田玉住,另一间则是东屋何田朗和李思思住。
思思起得早,何田玉一家四口睡懒觉习惯了,一般等到原身做好饭才会起来。
换成思思还管他们死活?自己拿着钱就出门了。
原身会下地,但思思并不会,当即朝着镇上走去。
家里的钱大多在何婆子手里,不过原身也有点小钱。
这些年吃偏方就花了不少钱,这次思思直接拿剩下的钱吃了顿好的。
日上三竿,何婆子和何田玉被饿醒了。
平时有人叫起床吃饭,今天没有人喊,她们一起睡过头了。
何田玉哭一晚上早饿了,出门看见何婆子当即满脸委屈。
“妈,我饿了。”
何婆子摸着冰凉的灶台,太阳穴一阵突突,昨晚虽然灭了火,但烧火用的木头都没了。
这没人去捡柴烧火煮饭,他们一家子只能坐等饿死,家里还有两个病号,不做饭怎么行。
自从原身进门以来,这何婆子已经好几年没自己捡柴做饭了。
她看向何田玉吩咐道,“玉儿,你去后山捡点木柴回来。”
何田玉当即不乐意了,那瘪嘴动作要多自然有多自然。
“妈,你为什么自己不去呀,这大夏天后山有蛇,我这手还要上大学写字用呢。”
这时候已经差不多十一点,但后山还是比较潮湿,因为是夏天蛇虫特别多。
别说何田玉不想去,就连何婆子自己也不想去。
何婆子一改平日对何田玉的宠爱,嘴里也忍不住埋怨道,“你可真是没用,这点小事都不会做,人家隔壁小红天天去后山捡木柴,既然你不愿意去捡木柴,那你就去菜园摘菜洗菜,顺便摸两个鸡蛋出来打散。”
这话不难听,不过是亲妈说亲女儿几句,但偏生昨天何田玉才被思思骂好吃懒做,结合此时何婆子的话,何田玉听着只感觉刺耳。
她不情不愿的说道,“那你让那个小红做你的女儿呀,看她能不能考大学。”
何婆子动作一顿心里一堵,都说什么样的妈教出什么样的女儿。
这何婆子也嘴巴不饶人的说道,“你聪明咋不学勤快点,以前我做饭看两眼就会了,你这么聪明咋学不会?”
何田玉哪能忍?
当即红着眼眶大声喊道,“我读书那么辛苦,你这么想要我做事,那就别让我读大学了!”
这何婆子供出大学生,花了不少钱,真让何田玉不读了,她铁定是头一个心疼的人。
眼瞅着女儿梗脖子和自己犟,何婆子还是咽下这口气。
她背起背篓说道,“那我去捡木柴,你把菜摘了洗一洗,摸俩鸡蛋出来打散放在那里。”
何田玉不情愿的回道,“知道了。”说完就朝着西屋走。
那何婆子见她往西屋走忙问道,“你干嘛去?不是让你摘菜打蛋吗?”
“你急什么呀?十分钟的事情,你有什么好催的?”
从前让她感觉贴心的女儿,此时眉梢上都带着不耐烦。
何婆子想到躺床上的老伴儿子,只能先朝着后山走去。
等何婆子回来,菜确实摘了也洗了,可这是一把葱,合着何田玉就挑着最近的扯了一把,那碗里的鸡蛋全是蛋壳。
这把她气得够呛,当即朝着西屋走去推门而入。
“让你摘菜,你怎么摘一把葱,还有这鸡蛋,里面怎么全是蛋壳?”
何田玉正在看小说,缩缩脖子不耐烦道,“我怎么知道这是葱,种在菜园里的不都是菜吗?那鸡蛋我不小心太用力了,又不是故意的。”
非常好,理直气壮,何婆子被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她头一次感受到女儿的懒,最后汗水也没擦,去菜园摘菜洗菜做饭。
等饭做好了,里面的何爷子和何田朗已经等不及了。
何婆子做饭期间还不小心烫了手,再加上女儿的帮倒忙,这心里那叫一个不痛快。
何爷子坐在桌前抽着旱烟不乐意,“都要正午了,怎么才把饭做好?李思思呢?干嘛去了?”
“不知道去哪了,大清早就没看见,这饭还是我做的,看我手上烫多大一个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