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梁住院后,要先做各项术前检查,因为他们还没登记,他就做了一份委托公证,全权委托孟真帮他签署各项手术文件。
他住单人间,孟真支着折叠椅陪他睡在病房。
两人守口如瓶,连同在申市的程非凡都没有告诉,只是相互依偎,平静地等待手术来临。
术前的那晚,简梁睡不着,孟真坐在他的病床边,安慰他:“你不要担心呀,肯定不会有事的。”
简梁静静地看着她。
他把头发剪短了一些,身上穿着公立医院里蓝白条纹的病号服,衣服褪色明显,袖口领口还有些脱线,平时再体面的人,这时候看着都有些惨。
孟真握着他的手说:“以前,都是我住院,你照顾我,这一次终于换我来照顾你了。”
简梁轻声说:“除了出生的那几天,我这辈子都没住过院,这还是第一次。”
“那说明你很健康呀。”孟真的声音一直柔柔的,单人病房在走廊最角落,很安静,安静得整个世界像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生病的人超级会胡思乱想,这些天,简梁想了许多许多,这时候就开始交代孟真:“要是结果不好,真真,咱们就不要结婚了。”
“不会不好的。”
“我是说万一,谁知道呢,说不定我运气就特别差。”
“不管,就要嫁给你,赖着你了。”孟真把他的手贴到自己脸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