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两句你就不高兴,我怎么嫁了你么个老东西?想当年,我也是村里一枝花,追我的人一扎一扎的,媒婆都快把我家门槛踏平了,我怎么就偏偏挑中了你?”
老大爷拿起一袋烟,敲了敲鞋底,“还不是贪图我的美色。”
姜淮张开的嘴就没合上过,他揉了揉眼,现在还有人摆这种摊?现在还有人抽这种烟?最重要的是,这就是余悦说的新工作?给煎饼摊打杂?
余悦已经上前打招呼了,老大娘指挥余悦剥火腿肠衣、切葱花儿,余悦回头,对姜淮说:“姜淮,你回去吧,路上小心点。”
姜淮站在旁边,望着漆黑的街道,除了一阵风吹过卷起的落叶,空无一物,更别说是人。
“我错了,三点钟,确实有正经工作,特正经,正经到连客人都不会有,这么早,谁会出来吃煎饼果子?”姜淮自语。
老大爷被老大娘以碍手碍脚为由赶出了小摊范围,接了姜淮的话:“小伙子,你是没吃过苦吧?你没见过凌晨三点的太阳,不知道劳动人民的苦,三点出摊,六点卖,刚刚好。”
微抬头,以45度角望了望天空,除了星星,啥也没有,唉!毒鸡汤害死人啊,连老年人都不放过!
凌晨三点的太阳我的确没见过,凌晨三点的设计稿和机场,我倒是很熟,姜淮心说,谁还不是吃过苦的劳动力!
姜淮看着余悦跟着忙东忙西,无聊重复的切葱动作、剥火腿外衣动作,居然也能看得起劲。
从前好像没这么认真看过余悦,原来不止画画,他做这些小事的时候,一样认真,一样迷人。
晨晖赶走黑夜,天边慢慢露出稀薄的阳光,煎饼摊迎来了第一位客人——环卫工人。
大娘熟练的摊饼,招呼大爷炸薄脆,大爷这边炸好,大娘饼摊好,加好料,递给环卫大爷,大爷刚要掏钱,余悦抢先付了,“大娘,给他也做一份吧。”
余悦朝着姜淮方向看了看。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