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淮半强迫着推着余悦上车，带他回家。

刚到小区大门口，前面人群簇拥，车都开不进去，没辙儿，姜淮只好把车停在路边临时停车位，拉着余悦手腕往前走。

人群中传出一个男生大声的呼唤：“宝宝，我爱你！我会一生一世对你好！跟我在一起吧！”

余悦走不动了，小声说：“好像有人在求婚。”

姜淮跟着余悦走进人群中，巨大的蜡烛爱心中，飘着各种颜色的彩灯气球，一个男生抱着一大捧玫瑰花，单膝跪地，对着一脸娇羞的女孩子喊：“我爱你，嫁给我吧，我会爱你一辈子！”

围观群众都在喊：“嫁给他，答应他！嫁给他！”

姜淮刚想跟余悦吐槽几句这什么求婚现场，太土了，十年前就没人这么干了，话刚冒到嘴边，姜淮看见余悦眼眶红了，姜淮心一慌，忙问：“悦悦，怎么了？怎么还哭了呢？”

余悦吸吸鼻子，“你不觉得很感动吗？这样的求婚，一生可能就一次，太感人了。”

姜淮揭起衣服袖子给余悦擦眼泪，想起他当时求婚，不，他没求婚过，他好像连表白都不曾表白过，他只是在一个极平常的午后，对余悦说：“余悦，跟我一起生活吧。”

没有表白，没有说“我爱你”，甚至连“你喜欢你”都没有，只是说了句“跟我一起生活吧。”

姜淮一直认为他跟余悦之前不需要这些没意义的仪式感，可眼前余悦的反应说明他很看重仪式感。

难道我做错了？

姜淮手从余悦手滑下，改为十指相扣式握法，牵着余悦走到安静的地方，认真的说：“悦悦，我是不是从来没跟你说过我喜欢你？”

余悦点点头，又摇摇头，“说过的。”

又补充一句：“你在床上的时候说过。”

姜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