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一出酒店,余悦又恢复从常呆板形象,摆头:“你不是想吃酸的吃辣的么?我这么不咸不淡的,不适合你。”
“老婆我错了,回家我给你表演个气球上跪牙签好不好?我错了,你是米饭,我偶尔有一顿想吃酸辣粉,但我不能顿顿吃啊,我还是喜欢米饭。”
再说了,你这米饭也太多元化了点,今天舞郎明天收破烂,后天直接送房间了!
好家伙,再不给看紧一点,谁知道下次还有什么惊喜等着我。
余悦还是摆头,声音不疾不徐,平淡的像是同一个调调:“不要,我现在过的挺好的,不用等你吃饭,不用吃你喜欢的牛肉,红烧鱼,也不用在你不在家的时候抱着你的外套睡觉,不用总等你下班,我觉得我过得特别好,才不要跟你回去呢。”
望着余悦的背影,姜淮心底泛起一阵阵酸意,突如其来的雨点儿跌进记忆的湖面,荡起阵阵涟漪……
姜淮自幼家境贫寒,父亲是个烂赌鬼,母亲出了名的好吃懒做,十四岁那家,父母突然一夜间消失了,听说是一起去打工了,后来镇上人猜测,大概是被人骗去做传销了,从此再也没出现过。姜淮面临退学之际,一匿名好心人突然出现,在老师的转达下,表示愿资助他上大学,好心人从未露面,却时常写信鼓励他,姜淮为了报答好心人的信任,努力读书,大学期间,除了读书就是打工、钻研挣钱之道。
大二那年,姜淮开始接触室内设计行业,毕业那年,已小有所成,直接成立工作室。同年,一直资助他的好人心,失去联系,好人心寄来的信无地址可查,一般托人转交,转交之人也并不知道好心人真实信息。
那年姜淮二十四,失落迷茫的他再次回母校,在学校种满梧桐的林荫道下,撞见正在写生的余悦,阳光下的余悦发着光。
就那一眼,姜淮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莫名上前搭讪,那时的余悦,说句话就脸红,再说一句直接捂脸,激起姜淮无限保护欲,姜淮给余悦的定义就是一张整洁的白纸,他舍不得让那张白纸沾染尘世的纷扰,在一次聊天中得知余悦无父无母,姜淮直截了当的提出:“我们在一起吧,跟我我作个伴,我们一起生活。”
就这样,两人生活了三年。
这三年,公司业务如日中天,头一年,两人几乎一个月见一次,每次见面,除了睡觉就是睡觉,没时间说其他;第二年,公司业务扩大,人员配置逐渐上正轨,姜淮挤出时间,差不多半个月回家一次,交谈也随之多了起来。
第三年,姜淮几乎天天回家,日渐发现,平淡的生活不是他想要的,余悦太古板,太无趣,两人在一起,只有心跳没有心动。
姜淮很后悔,非常之后悔,余悦就是他的心跳的动力啊!
作死啊姜淮!
第二天,闹钟还没响,姜淮就被那久没动静的“老年派蹦迪群”突然跳出的一连串消息吵醒,在姜淮吐槽又是哪个王八蛋要结婚收份子钱的心声中,姜淮看清群里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