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毕恭毕敬的回答:“送了, 温先生不去。”
傅林渡皱眉, 下一秒又松开了:“任性,给他机会结交上层的人也不去。”
他吃得越来越急,到了最后索性没胃口了:“让他去!”
“……可是。”管家欲言又止。
“他不去,我去有什么用, 人家又不是看在我面子上。”傅林渡说的理所当然, 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傅林渡越想越不对劲,上楼找他, 结果发现人不在房间,思忖一下,就去了琴室。
这儿一共五间琴室,温蔺惯用的是他母亲温玄生前用过的,去世过后,连傅林渡也不给进去,虽然趁他不在,也溜进去过,大体上也没什么特别,就是一架钢琴,跟零零落落的调录音设备,傅林渡不太懂这些,耳濡目染也没染多少,但比普通人要好点,至少分得清音调与细节。
他直接透过外面的话筒跟他连同对话:“今晚你必须去,我已经帮你答应了。”
那边半天都没反应,过了好几分钟,才慢条斯理的来了句:“不去。”
简单粗暴。
傅林渡咬着牙缝,尽量保持绅士优雅:“过几天协会那边有一次投票,你得帮我,别忘了你母亲的遗言。”
李斯特的和弦,温蔺很少能弹得精准,外面有个人乱嚷嚷的叫,弄得心里本来泛起涟漪的池水,搅得一团乱。
“他们看中的能力,知道我存在就行了。你尽管去。”
“我不!你给我出来,不然我进去了。要不是你回来了,她们会邀请吗?别给家族蒙羞。”
温蔺啪的一下合上琴盖,指尖有些发麻。
他以前不会这么烦躁,毕竟从计时开始,他就习惯了母亲跟家族给他的教诲,必须保证家族的荣誉与地位。
在欧美这种以家族团体为战的地方,一个人的地位权利与荣耀均来自家族,所谓的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