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温蔺已经摸透了叶粼身边的人,社交极其狭隘,要说朋友,苏蜻,亲人越知秀,这两人,叶粼似乎都并不是完全倾诉发泄的。
“没有。”
“有害怕的东西?或者说有没有哭过?”
这些个问题,温蔺微妙的拧眉,早就问过越知秀了,答案是没有。
正是因为越知秀的原话,才决定来问问专业的,他一开始认为叶粼的焦虑应该是不太严重的。
不过想来是他错了。
——她最多眼红红,但绝不掉一滴眼泪。想哭,哭不出来,那天二模考试那么大的冲击,最多也就喉咙哽咽。
“她不喜欢吃豆芽。除此之外,大概也没有别的了。”温蔺还想说什么,却忽然意识到越知秀压根不知道叶粼不喜欢吃豆芽这件事,所以了解她的,只有叶粼她自己。
“最好先得知根源,建议先从心理治疗入手,按温先生的情况来说,那位小朋友很抗拒外来的接触,既然如此,可以先建立良好的医患关系,首先温先生有耐心的话,可以先跟她建立一个良好的关系,等可以听从你的建议时,你再带她过来。这种容易引发原发精神病,后期需配合药物治疗。”
农言一路上沉默寡言,他倒是没想着叶粼的病情挺严重的。
一直到公寓楼下,农言都特别八卦,管不住的心蠢蠢欲动,所以在温蔺停好车,进来之前,他问:“好吧,就算小叶子挺严重的,为什么不让越知秀来解决,你这样上赶着,为了什么?”
温蔺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一言不发。
“咱们就是外人,帮不了啥的……”农言后面越说越小声,心里有些复杂。
温蔺换了鞋后,洗手。
又擦了擦手,动作行云流畅。
良久才道:“如果她不是越知秀的女儿,我未必会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