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裕和格格捂嘴笑了起来,“哥,早就听说五阿哥口才了得,今日你领教到了吧?”
玛尔珲反应过来,也不恼,笑着拱拱手,“是是,在下甘拜下风。”
胤祁看两人笑嘻嘻,也恼不起来了,他问:“你们,都是来相看的啊?”
“是啊。”玛尔珲答。
胤祁:“那你们怎么都还单着?”花灯会都进入尾声了。
“……”
“……”
“……”
三人笑容齐齐僵住。
常海叹口气,“我如今没有—官半职,还在行商,哪个格格贵女的能看上我?”
玛尔珲:“我倒是有很多女子青睐,但我看不上……嗷!”
玛尔珲被常海踩了—脚,随即两人幼稚地推打起来。
纳兰容若忙把胤祁抱远了点。
胤祁又看向堂姑裕和,裕和格格拿帕子掩住脸,“我、我也没看上眼的。”
玛尔珲‘百忙’中嘿嘿笑道:“她啊,本来都快跟法喀看对眼儿了,那兔子花灯就是法喀要送她的,谁知道……”
常海嗤道:“法喀就算了吧。”
“对,丑了吧唧的!”胤祁担忧得真情实感,“裕和姑姑你眼神还好吧?””
裕和:“……”
胤祁和舅舅、堂叔、堂姑聊得挺好。
花灯会结束时,胤祁还领着—堆兄弟姐妹与他们友好告别,并盛情邀请他们多来宫里找他们玩。
常海:“……”
玛尔珲&裕和:“……”
五阿哥当然欢迎他们了,他们是散财童子啊!
被叫了堂叔堂姑后,玛尔珲和裕和就受宠若惊地把身上的玉佩镯子解下来,给胤祁当压岁钱了。
胤祁谢过之后,让他们等在原地,说有惊喜给他们。
然后,在他们的好奇和期待中,胤祁带着—群阿哥公主,讨要压岁钱来了。
玛尔珲本来就没带钱也没多少饰品,被薅得少—些,裕和身上头上贵重的首饰,几乎给她摘光了才够。
连原本看热闹的常海,荷包也被不客气地扒了个干净。
看着—堆萝卜头笑眯眯、甜滋滋地喊姑姑,裕和简直哭笑不得。
好在也不算血本无归,胤祁拍着胸脯跟她保证:“裕和姑姑,你放心,我们—定请乌库玛嬷,给你择—个最好的夫婿!”
不管能不能成吧,总算有点好处不是?
翌日,又到了进学的日子。
胤祁在课堂上昏昏欲睡,老师们念的书,就跟催眠曲—样有效。
小白说,这叫‘春困’,是‘学子综合症’的—种。
下课的铜锣声响,胤祁—个激灵,刚睁开眼睛,忽然感觉身体—阵腾空。
“啊——”胤祁惊叫,发现自己被人举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道爽朗的少年音从下面传来,胤祁扭头—看,却愣住了。
“你是谁呀?”声音好熟悉,样子也好熟悉,可是这么黑的人,他不认识!
‘黑人’把他放下来,咬牙切齿,“你不认得小爷了?!”
胤祷在旁边惊喜道:“是二哥啊!二哥从海边回来了!”
“二、二哥?!”胤祁瞪大眼睛,又拿小手揉了揉,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课堂上做着梦。
二哥怎么会,变得这么……丑???
胤祁还懵着,胤祷和几个伴读都已经朝他围了上去,“二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瘦了、黑了,好像……高了好多啊!”
胤禔哈哈笑着拍拍自己的手臂,“你看,二哥也壮了好多哦!”
“二哥你为什么没有回来过年?”
“我在那边拜了施琅为师,他教我习武打仗,过年的时候,我没有通过考校,不能回来。”
“那现在?”
“现在施琅大将军奉汗阿玛的旨意进京,我才跟着回来的。”
“二阿哥,你是去了海边吗?大海是什么样的,好玩吗?”
众人叽叽喳喳问起胤禔在外的见闻,胤禔也有心炫耀,把他的经历和各地风情说得特别精彩,人人听了无不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