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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霍峤什么事?殷霖初看向霍峤,被点了名的人正一脸羞愧。

“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何昇一掌拍在霍峤肩膀上,“我教出来的徒弟,光明磊落,为人正直,行的端坐得正,不与邪佞奸人为伍,绝不会欺骗老夫!”

他越说手下越是用力,霍峤面露愧色,无从反驳。

“那样的人可活不长啊,你把他教成这样是何居心?”殷霖初说话不急不缓,反而笑起来。

在师父眼皮底下不敢太过放肆,霍峤匆忙看了殷霖初一眼,脑中出现的第一个念头是:他现在是高兴的。

何昇痛心疾首:“你把他带坏了啊!”

“这怎么能算带坏了,就因为他那一句话,而抹杀他过往的品性?那你这个师父做得可真是差劲,你这辈子难道就没说过一句谎言?”殷霖初开始咄咄逼人起来,双眼绽出惊人的气势,“霍峤从未说过一句要与我同流合污的话,他如此坚持自我,你却如此轻易说他变坏了,你不觉得羞愧吗!”

何昇愕然注视着那张神采飞扬的年轻面孔,张着嘴说不出一句话来。

捏在肩上的那只手渐渐放松,霍峤微微睁大双眼,看了眼师父,又看向殷霖初,心口骤然发热,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霍峤听见师父一声低叹:“你说的,不无道理。”

何昇来的时候四肢健全,走的时候双腿扎满了绷带,活像两条洗净泥的大白萝卜。

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小兔崽子裹这么多纱布做什么?下面条都没有这么多!”

殷霖初又要出门了,霍峤知道他要见的肯定是那一个人。

乔装过后的两人走在热闹的大街上,殷霖初对别的不感兴趣,只觉得他们四手空空有些无聊,买了两串糖葫芦。

不过两个铜板,看起来红彤彤的,倒是挺能挑起食欲。

但是他知道糖葫芦是什么味道,糖衣太过甜腻,山楂是酸的,即便被精心去核,表皮都是带着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