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殷霖初拉开房门,一只脚刚踏出门外,忽然动作顿住,定在原地。
被人暗中窥视的感觉格外明显,源头似乎来自左侧,既不似以往伏击暗杀者的窥伺,也觉察不出恶意。
他顺着直觉看向左侧,霍峤正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根柱子后面,半边身子掩在柱子里,半边身子又像不屑于这种宵小手段,倔强露在外边。
准确来说,这确实不算暗中窥探,已经是明着监视了。
“你在做什么?”殷霖初问。
见被发现,霍峤从柱子后边站出来:“我来要回我的剑。”
新的一天才开始,不能现在就毁掉。
殷霖初用上了他所有的耐心,温声说道:“不是告诉你了吗,得用钱来赎。”
那么大一笔钱,把整个门派卖了都凑不出来,师父教导为侠者要视钱财为身外之物,他更是浑身上下摸不出几两碎银来。
所以霍峤还是那个回答:“我没有钱。”
“那你是既不想给钱,又想让我把剑还给你……这不就是准备赖账吗。”
殷霖初不想一大早和他胡搅蛮缠,转向相反的方向走开。
霍峤快步上前,谨慎起见和他保持一步之遥:“我不是要赖账,只是那柄剑是师父亲传,意义非凡。
除了金钱,你有什么别的要求,只要不是作奸犯科等恶事,我拼尽全力也会做到。”
“比你说得更好听的我也见过。”
殷霖初走到井边,挽起袖子打水,细细将水壶灌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