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峤刚挣脱离开不久,他原本想在这里等霍峤回来,就算没有等到霍峤,被其他人看见也能搅搅浑水,能给殷霖初添不痛快他就高兴。
这样的想法,只保持在殷霖初开口说话前。
现在,他已经有些后悔了。
房间里陷入一片寂静,显得走廊里的脚步声越发清晰,脑中似乎能形成一步一步接近门口的画面。
殷霖初仔细一听,似乎还不止一个人。
床上的人自然也听到了脚步声,现在的状态实在有些不雅,但在殷霖初面带笑意的注视下,他的一举一动都变得难堪起来,就像在看一场猴戏。
戴纾终究还是克服了心中的障碍,伸手去拿自己的衣服,但他的动作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被殷霖初打开的门敞开着不足一人宽的缝隙,一只手从门外拉着门将缝隙扩大,卧室内的场景毫无遮挡一览无余——床上躺着半裸的男人,殷霖初坐在椅子上,姿态放松地欣赏。
霍峤脸色大变,眼中冒着无名火,沉默着快步上前,直接掀起床单将戴纾整个身体裹了起来。
殷霖初偏了偏头,不悦地想到,虽然这人身材是挺不错,但也没有到那种地步,这么着急遮起来做什么,看看又不会少块肉。
念头刚冒出来,霍峤接下来的动作惊得殷霖初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他脸色阴沉地连着人把床单从窗口扔了出去,一丝一毫给人反应的间隙都没有,紧接着就听见了啊的一声惨叫。
那一定有点疼。
虽然这只是二楼,但……殷霖初只来得及张嘴发出一个无意义的单音,然后就把剩下还没想清楚该怎么说的话咽了回去。
这动作也忒快了,他竟然开始为那位红玫瑰感到怜悯。
不过那落地的叫声听起来有些奇怪,殷霖初走到窗边,将头探出去往下看。
被扔下去的人紧紧抓着包裹自己的床单,咬牙切齿,看样子没有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