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霖初摇头,说道:“不累,刚起床没两个小时呢。”
他侧头看向窗外,观赏沿途的风景。
而他的这个动作,在他人看来,却成了悲伤到极点后的故作坚强。
这样一个自幼丧母,父亲另娶他人的可怜人,懂事后独自在外生活多年,好不容易与唯一的亲人再次相聚,却没有相处多久,就得到父亲的死讯。
对任何人来说,这都是莫大的打击。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此刻他内心的难过恐怕已经沸腾满溢。
坐在副驾驶的董润言当着自己的背景板,心中却还是有些感慨。
“唉。”
一声极浅的叹息响起,霍峤没有错过。
身边人坐得很直,下巴微抬,脖颈的线条弧度清晰利落,阴沉的天色下显出带着冷意的白。
“我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殷霖初声音小得像自言自语,注视窗外的眼中带着惋惜。
实在是太可惜了,殷荣是他来这里后,第一个给他刷那么多分的人。
他忍不住说出了声:“怎么这么快就离开我了呢……”
霍峤心中一紧,握住他的手微微用力:“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殷霖初回头,忧郁地看着他:“不行,我们是举行过仪式的合法伴侣,你不能当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