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成熟稳重,五官立体分明的面容可以窥得年轻时的英俊,眉目间透出睿智。
低沉浑厚的声音是这位外交官发言人的实力所在,霍学勤表情深沉:“发际线都是借口,其实就是因为不喜欢。
真正的喜欢,是瘸是瞎,是聋是哑,都没有关系,喜欢是会包容所有缺点的。”
他加重了语气:“更何况是连缺点都算不上的发际线增高呢?”
不愧是知识分子,说得太有道理了。
殷霖初视线上移,虽然话是这样说,但他觉得,那位素未谋面的母亲,应该是为孩子的未来着想。
面前的青年即是前未婚妻的儿子,也是自己儿子的新婚伴侣,那就是亲上加亲的小晚辈,断然没有发脾气的道理。
霍学勤抬手按在他的头顶,试图让他改变视线方向:“乖,别看那里……啊!”
他突然痛呼一声,搭在殷霖初身上的两只手同时松开——一只被人拧到身后,另一只正着急忙慌地去抢救。
霍学勤捂住肩膀,疼得龇牙咧嘴,看见抓住他胳膊的是霍峤,当即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你打你爸爸?”
本应在书房写报告的人不知何时下来了,殷霖初有些意外。
看向书房那扇打开的窗子,大致猜到霍峤应该是在窗口看见了他们,误会了。
“抱歉,父亲,我没注意到是你。”
霍峤松开手,纠正他,“没有打,这叫擒拿。”
“你竟然擒拿你爸爸!”霍学勤喊得更大声了。
他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面对一个敢对爸爸动手的逆子,他无所畏惧,无需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