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峤。”
殷霖初举起手,然后将手覆在他的手背上,上半身随着动作微微前倾,“我可不可以不要坐轮椅了?”
霍峤拒绝的话还未出口,殷霖初认真说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想让我的伤早点恢复。
但是我不想别人因此误会你,他们都以为我这样是因为你和我动手了。”
再夹带一点私货,为沈钰泽说点好话:“钰泽见到我这样,一心为我打抱不平,他真是好善良,好单纯。”
霍峤听他说别人的好话,嘴角绷直了,已经想好了十句教育殷霖初不要随便相信外人的话。
但那些话没有出口的余地,殷霖初微微偏头,凑得更近了些:“那也不能误会你,明明你是对我最好的。”
霍峤哑口无言,看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绷直的嘴角在上翘与下压之间反复变幻,很快上翘的力道以压倒性优势主宰表情,完全控制不住。
他最终还是放弃了自己的坚持,握住殷霖初微凉的手:“你可以不用一直坐着轮椅,但不许让自己太累了,这几天在家里多休息,这是医生的嘱咐。”
得到特赦令,殷霖初“噌”地从轮椅上站起来,现场表演反复横跳,展示自己强健的腿脚。
“昨天晚上是意外,我腿脚棒着呢,踹断十层木板都不费劲。
主要你回来太晚,我是刚醒身体一时没跟上,不然受伤的可就是你了。”
霍峤已经开始反思刚才的话是不是出口太容易了,他怎么就轻而易举地松口了呢?
下次绝对不会这样了。
说再多好听的话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