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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块粘人的膏药。

殷霖初看了眼被抓住的衣角,无奈道:“如果可以的话,你和我一起上去吧,在门外等我行不行?”

沈钰泽连忙点头:“行的行的!”像是怕殷霖初还有别的顾虑,主动解释,“现在是我自由活动时间,我可以到处走动的。”

殷霖初不再说话,让他跟在身后,找到殷荣所在的病房,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董润言和沈钰泽在外等候,殷霖初将花篮放在床头,坐在床边的凳子上。

短短几天,刚回来时还能中气十足痛斥“不孝子”的男人,已经躺在病床上动弹不得,双眼凹陷了下去。

听到声响,殷荣微微睁开眼,浑浊的眼珠转向床边,看了好几秒,才分辨出来人是谁。

殷霖初眼含关切:“爸爸,你还好吗?”

殷荣激动地身体颤抖,却说不出话来。

他的双手抖动,移动的最大限度却只是手指屈伸。

“是我不好,我回来晚了,才让我们相处的时间竟然那样少。”

殷霖初注视殷荣,低低说道。

大儿子果然对他这个父亲是敬爱的!殷荣想到高玉梨这些日子的冷眼,冷落多年的儿子反倒在病床前说出这样的肺腑之言,他一时老泪纵横,情难自抑。

“真可惜。”

殷霖初惋惜地看着他,“多想再听你骂我几句啊。”

殷荣的震动停了片刻,浑浊的眼中能清晰看见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