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关沉也不拆穿她。
“那还记得那时候要哥哥抱吗?还亲了一口哥哥。”
抱是隐约记得的,但是亲他——
关慕有些羞:“有吗?关沉,你是不是骗我?”
“有,还糊了我一脸口水。”
更丢脸了。
关慕低着头,掐了一把他的腰:“别说了,你是不是嫌弃我?”
关沉笑声闷在喉咙里,有些哑:“没有。”
大概是经历过了被父亲无休止打骂撒气的童年,他比一般人更懂得观察别人情绪,也更冷情。
那是他第一次不排斥一个陌生人那么亲密的靠近。
而且在她走后,总是会想起那一天。
清风朗日,婆娑的树影下,小姑娘身上的软和香。
后来,没想到再见的机会来的那么快。
那几个面孔熟悉的人走进园长办公室时,他觉得出生以来所有遭遇和不堪,在那一刻,有了让他宽恕的理由。
是为了积攒那一天的好运。
其实,他长得好看,人也聪明,早些年想要领养他的不少。
但见面时都被他用自己的方式躲避了过去。
可这次不同,他察言观色,表现很好,很快办完手续被带到了南临,走进那栋别墅的一刻。
他还觉得不真实,甚至想过小姑娘要是不再,他就找机会跑掉。
因为他看得出,那些人看他的目光算不上温良。
还好,她在。
她被关家人领着站在大厅进门处,见到他,还叫了声哥哥。
奶声奶气的,也甜到他心都化了。
关沉低头亲了亲她发旋:“要许愿吗?”
关慕微怔:“许愿?可今天不是我生日啊?”
“没关系,你想要的,哥哥都帮你实现。”
不用等着一年一次。
“哦。”关慕闭上眼,“让我想想啊,我希望——”
她默默在心里念着,一字一句,郑重又虔诚。
刚念完,不远处传来了人群的惊叹声,她睁开眼,只见临江的几栋大厦的灯光全部熄灭了下去。
下一秒,再亮起时。
凝聚成了她的名字,闪耀,绚烂。
江岸边,无数的烟火溯流而上,一束束,在旷荡的苍穹里亮起,绽放,就像把整块天当成了幕布,泼出了一幅极其绚丽的画。
流光倾泻,盛大又震撼。
照彻了整个南临的夜。
那一刻,词句匮乏的她突然想到了一句诗:东风夜放花千树。
大抵,也不过如此。
最后一束烟火在夜空中寂灭。
大厦的灯光拼出了一个流动着的几个字母——coisini。
爱尔兰语,意思是:“怦然心动”。
关慕眼中映照的光未散,男人已经单膝跪下:“关慕。”
他声音融进了夜晚的磁沉,关慕有一种想落泪的冲动,想伸手拉他起来,却被他握住手腕。
耳边继续飘来温柔的声音:“我这一生,不跪天地,也不跪父母,只愿为你跪下。”
“能不能答应,嫁给哥哥?”
关慕眼眶再也撑不住酸胀,任眼泪朦胧着视线,把手指伸到那个流坠着光的戒指圈里。
钻石是上次拍卖会上的那颗,她心动的。
“我答应,你起来。”她戴上后,着急去拽他。
关沉起身,把人拉过来,擦了擦她眼角:“好,不哭了。”
“我这是激动的。”
关慕一边辩驳了一句,一边急迫地从包里翻出那个小盒子,打开,递到他面前:“我也有准备,这是你的,我放了很久了。”
关沉微怔了一下,手已经被她拉过去,套上了那个男戒。
“喜欢吗?”
他没说话。
“你说喜欢。”关慕转了转他手上的戒指。
细微摩擦的触感终于让他回过神,他轻轻捏了捏她软嫩的耳尖,俯身落下浅吻:“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跪天地,不跪父母,只愿为你跪下。
求婚啦,阿砚有被心动到。
沉哥:哦,你心动关我什么事,确定不是熬夜熬多了...
冷漠的崽,希望这本的求婚没比弟弟那本逊色,我们沉哥的浪漫也是独一无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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