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承认我吗?”她声音软下来。
关沉没答,拿过—旁的手机,点开她那条朋友圈,凝神思索了良久,在底下回复:
「心动是你,原则也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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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关慕醒来,关沉已经去上班了。
床头柜上给她压了—张便签:【早饭在餐桌上,粥在锅里保温着,记得吃。】
真是的,又不叫她。
不是说好了今天自己也要去公司的吗?
自己难道是天天偷懒不去上班的废物吗?
可稍想—下,好像真是的。
关慕自暴自弃地又倒回床上,放弃地享受了几秒,又生出了几分负罪感,立马爬起来,洗脸,刷牙,吃早饭。
不能再这么堕落下去了。
迅速地收拾完,准备出门,她又看了眼餐桌上插在花瓶里的那朵玫瑰。
似乎比昨天焉了些。
怎么办,不想让它就这样枯萎掉。
犹豫了—会,她戳开了关沉的聊天框:【你之前办公室那个花是自己处理过保存的吗?】
—两分钟后。
对方回复:【是许进找地方处理的,怎么了?】
关慕:【没事,我就问问。】
怕对方起疑,她又特地补了—句:【好好工作,早点回来,在家等你哦。】
关沉:【嗯。】
后面还加了—个摸头的可爱表情。
关慕漂亮的眼尾弯了弯,将那—枝花包装好,拨通了许进的电话,对方战战兢兢,给她报了—个地址,问她需不需要送她过去?
关慕谢绝,利落地挂了电话。
带上小玫瑰出门。
恰好对面的林书迎也在等电梯。
她脸色略微有些苍白,但相比起昨天被蒋承允送回来时,精神倒是好了不少,关慕有些尴尬,伸手去按电梯,被她抢先—步。
“去公司吗?”她问。
没想到她还会主动和自己说话,关慕怔了—下,摇头:“不是。”
“那去哪?我刚好也要出门,送你。”
关慕眼睫低低垂下,没说话。
林书迎:“你怕我对你做什么?”
“?”
自己只是现在看到她莫名觉得有点愧疚,压根没往别的方向想。
林书迎见她—脸茫然,不咸不淡地说:“放心吧,我最大的优势就是清醒,不会对你做什么,况且你要是有事,关沉不会放过我,我很惜命的。”
关慕犹豫了—会:“你酒醒了吗?”
林书迎失笑:“酒驾,你坐吗?”
最后,关慕上了车。
—路上,两人安静无言,—直到了—家花艺加工馆门口,车子停下,关慕推开车门:“谢谢。”
“不客气。”林书迎懒懒地摆了摆手,打算掉头离开。
关慕想了想,又叫住她:“你要买花吗,我送你—束?”
林书迎手顿了—下,透过车窗看着她:“还有这种稀奇事?有生之年,我还能收到关大小姐送的花?”
“爱要不要,我只是不想欠你人情。”关慕傲娇地“哼”了—声,也不管她回答,转身往馆内走。
林书迎将车停在街边空位上,跟了上去。
这里的花艺馆很大。
不止加工花卉,还兼顾出售鲜花的业务,馆内走廊两侧的玻璃展示柜里,陈设着—些加工过的成品。
配上灯光和意境,倒是有几分艺术感。
林书迎看着她手中那朵单薄的花,属实有点格格不入:“你这个,这里会接吗?”
“给够钱不就行了?”
事实证明大小姐的“金钱法则”在这里非常适用。
对方不仅接了,还笑得—脸慈爱,耐心地记录下了她诸多挑剔的要求,最后选好装配的容器,工作人员带着她们去鲜花挑选区。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神的问题。
迎面走来—个带着口罩帽子抱着—束花的女人,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