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沉也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

顿了几秒，不紧不慢说：“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心意。”

“也是。”

毕竟能让他收手的，仅仅只有一个人而已。

林书迎扯了扯唇角：“那恭喜你了，得偿所愿。”

“嗯。”

人离开后，林书迎在电梯外站了好一会，还是没选择上去。她摸出包里的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在凌港吗？”

那边散漫地“嗯”了一声。

林书迎：“出来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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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营业的酒吧不多。

林书迎选了一家清吧，人少，安静，环境不错。

蒋承允过去的时候，桌上已经堆了两个空瓶子了。

他拿过她手上的杯子，在她身边坐下：“啧，你现在可真行，都学会买醉了。”

“你看我醉了吗？”林书迎剜了他一眼，拿过台面上的一瓶酒，熟练地撬了瓶盖，重重放在他面前，“来这么慢废话还这么多，赶紧喝。”

蒋承允没有去接那瓶酒，而是仰头喝光从她那抢来的。

林书迎有些嫌弃：“你讲不讲卫生啊。”

蒋承允没答，侧过头，静静打量了她一会：“失恋了？”

“......”

蒋承允：“关沉？”

真的是够八卦。

林书迎瞥了他一眼，又换了个干净的杯子，给自己倒满：“管你什么事。”

“你叫我来不管我的事？”

林书迎懒得和他斗嘴：“是又怎么了，他和关慕在一起，你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在一起了？”蒋承允诧异，见她一副不信的样子，解释说，“这你可别赖我，我真不知道，昨晚大小姐喝醉还生气打了他一巴掌呢。”

林书迎：“喝醉？”

“都是姜季那小子的坏主意。”蒋承允言简意赅地解释了一遍昨天的事，期间还不忘把责任都往姜季那推。

林书迎听完默然。

蒋承允宁愿她冲自己撒通气，但是没有。

“我说，你就...想开点，我也不是第一天认识阿沉，他就算现在没和关慕在一起，也不太可能会——”

“我知道，我没机会的。”

在关沉那，一直就只有关慕一个。

她在，他眼里就只能看见她；她不在，他心里守得也是她的影子。

自己从来就不是输给关慕，而是输给他。

林书迎猛地喝了一口。

蒋承允想拦却被撇开手，心里也有些犯堵：“真有这么伤心啊？这世上也不是只有他关沉一个男人啊，干嘛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

“你懂个屁。”

“啧怎么还说起脏话来了？这可不像你的作风。”蒋承允陪她喝了一杯，逗趣着偏头去看她。

只见她下巴抵在杯口上，抬手着眼角滚出来的水迹。

“哎，你别哭啊。”

蒋承允突然有点无措起来，但也没有安慰人的经验，绞尽脑汁才吐出一句混吝的话：“真这么生气啊，不然我去帮你把他揍一顿。”

“你打得过啊？说大话。”

林书迎毫不留情地打击了一句。

蒋承允有些不服气了：“我怎么打不过了，我原来可是打遍附中无敌手，你不记得了？”

“我记得你数学考八分。”

“操。”

怎么光辉事迹毫无印象，奇耻大辱记得这么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