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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少年的莽撞,也没有中年的认命。

他就那么随意地站在那里,不用张扬也无需修饰,举手抬足之间,就好似有万丈骄阳与他同行。

“根据合同规定,三到六个月内就能开发出适用于保护区的无人机。

与此同时,我们会在各个保护区的地面架设摄像头搭建虚拟的环境模型,今后配合无人机巡逻拍到的画面,一起通过云平台数据回传。

你们不用去现场勘察,只需要坐在办公室里就能看到3d成像,保护区的各类变化都非常直观。”

舒斐:“能举例吗,比如哪些变化?”

“比如保护区水位高度、空气质量、树林形状,以及……”

周衍川放下笔,转过身,淡声说,“是否有盗猎者搭设捕鸟网。”

·

回到鸟鸣涧后,林晚坐在办公桌前沉思许久。

实话实说,听完周衍川的讲解后,她内心有些兴奋,还有些震撼。

她终究意识到自己以前的许多看法有多浅薄。

因为她完全局限在鸟类和无人机不共戴天的矛盾上,竟从未想过无人机不需要对鸟类本身进行干涉,而是通过监控生态环境就能做到保护鸟类。

就像鸟鸣涧的命名来源一样。

王维曾经写下“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的优美诗句,他所描绘的其实也是一代代鸟类爱好者想要看到的画面。

山清水秀任鸟飞。

与林晚同样被刷新世界观的大有人在,周围同事还在谈论不久前结束的那场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