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力度依然用得适中,白净修长的手指虚握着,既不让鸟挣脱,也不让它受惊。
消完毒后,林晚拿出一卷医用绷带,将受伤的患肢稳稳固定在躯干上。
“来的路上我联系了动保基地的同事,他们应该快到了。”
林晚把七零八碎的药品收好,抬眼看向周衍川,“可惜翅膀骨折了,很可能今后飞不起来,只能送动物园。”
周衍川“嗯”了一声,站起身去洗手时才问:“动物园会收么?”
“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呢,怎么能不收。”
林晚声音还有点蔫蔫的,静了静张开嘴想骂几句,又不知道该从何骂起。
流水声代替了交谈声,渐渐充斥满整个厨房。
周衍川低垂下眼,看她的影子从地板那端蔓延到他的脚下。
女孩子蹲下来的样子,整个人就感觉小了一圈,也不像平时那么鲜活。
周衍川喉结上下滚动着,唇角抿成一条直线。
他没见过如此失落的林晚。
突然,林晚先开了口:“记得我第一次在玉堂春见到你的时候吗?”
“嗯?”
“就是我夸你衬衫好看那次。”她声音淡淡地响起,融汇进哗哗作响的水声之中,仿佛掩盖了一些不为人知的情绪,“那时候我在跟主任说找新搭档的事,我刚入职的时候他就说要找人,结果等到这个月,才终于找到了。”
周衍川拧紧水龙头,走到一边拿杯子给她倒水:“然后呢。”
“谁知道是个一窍不通的小白莲。今天当着同事的面想让我难堪,虽然最后没有成功吧,但总让人觉得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