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的苏兆灵,看着那只垂死挣扎尖嘴猴腮的毛东西,感觉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而这还不算完,接下来的桩桩件件,让她更是脑门子一阵抽过一阵。
吱哇儿乱叫的小老鼠被处理过后,热心的小甜心兆蕊童鞋,立马将一支秃噜了毛的牙刷递给苏兆灵,还颇为善解人意地对她道:“二姐,先刷牙洗脸,大哥说了,粥一会儿就煮好了,今天的粥是新煮的,不酸。”
苏兆灵:……
是滴,昨天晚上的那碗滋味儿酸爽感人的玉米粥,苏兆灵最后还是喝了,要不然怎么办,在饿肚子和喝酸粥之间,她只能勉为其难地选择后者,这年头,要吃没吃要喝没喝,可没有条件让人挑三拣四穷讲究。
苏兆灵强迫自己将昨晚的不愉快回忆抛掉,从小兆蕊手上接过那支看起来不知道用了多长时间,且实打实属于原主的牙刷,半晌无语,末了,才艰难地再次无奈接受了现实,问道:“牙膏呢?在哪里?”
“二姐你又忘了,家里牙膏早就用完了,还没买呢!”苏兆蕊脆生生地回道。
苏兆康粗着小嗓门插话道:“用什么牙膏,大哥说了,村里很多人家,都是干刷,根本就不用牙膏,莽子哥他们家,还五口人共用一只牙刷咧,像我们家这样,一人一只牙刷的,那是以前地主老财家……”
“阿康,又在胡说八道什么!”苏兆康的咋呼声还未说完,就被刚走进来的苏兆安打断了,他瞪了弟弟一眼,跟着又讨好地对苏兆灵挤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小灵子,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还是不舒服?”
不怪苏兆安有这样的表现,虽然老杨叔的话彻底打消了他心中的疑神疑鬼,但他实在是不想再看到二妹露出昨天晚上那种凶煞煞的母夜叉表情,让人看了,牙疼,眼疼,心肝也疼。
苏兆灵木然地摇摇头,虽然苏兆康的话被截胡了,但她还是听明白了,所以,一人一只秃毛牙刷,是当年地主家才有的标配吗?那她是不是该庆幸,她穿到的这家,莫有悲催地全家共用一只牙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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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经历了人生中第一次不用牙膏,且用的还是别人牙刷的悲催刷牙经历后,待到吃早饭前,全家人站在堂屋里的领袖图像前,高唱《东方红》时,完全跟不上时代节奏的苏兆灵,已经麻木得不想在心里发出任何吐槽了……
一曲唱罢,苏兆康还颇为赞赏地对苏兆灵道:“二姐,我原来还以为你把这歌也给忘了呢,没有想到你还记得。”
苏兆灵:呵呵,身为华国人,还有谁不会唱《东方红》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