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是人还是阿飘?

特喵的!姐哪里傻了?哪里傻了?你个不懂是人还是阿飘的瘦弱小白脸,敢不敢再给姐说一遍!!!

只是,她是高估了苏兆安的胆色了,瘦弱小白脸苏兆安同志,在她的怒视下乖乖地闭了嘴,只再次给了她一个僵硬的心虚笑容,以及一句暗戳戳的试探:“呵呵,小,小灵子,你有没有觉得,身体有哪里不对劲?”

苏兆灵瞄了他一眼,在心里暗道,姐不对劲的地方多着呢,哪里哪里都不对劲……

苏兆灵和苏兆康之间的诡异气氛,直到老杨叔的到来,才化解开去。

老杨叔大名杨福满,长了一副和善的“人参”样,虽然半农办医,但平时也是忙得很,尤其是去年《中央批转卫生部党委关于把卫生工作重点放在农村的报告》提出“大力为农村培养医药卫生人员,争取在五到十年内,为生产队和生产大队培养质量较好的不脱产的卫生人员”后,他就更忙了,可以说,那真是每天都奋斗在农村卫生第一线。

平日里,除了常见疾病的诊治,还兼顾着消灭传染病和地方病,粉碎敌人“细菌战”阴谋的重担,像什么往水沟里撒药灭蚊,往田间放药灭老鼠,往家庭厕所撒药灭臭虫苍蝇,向社员发放疟疾药血丝虫药种牛痘等等,有时候忙起来,半夜三更的才能回家,所幸,今儿他回来得倒是早,所以苏兆康一过去找人,他很快就背着药箱跟了过来。

这年头,赤脚医生是很受人尊敬的,苏母曲莲家里原就是开药铺子的,后来虽然因为战乱败了,但苏母从小耳濡目染,也是知道几分药理知识的,苏兆安小时候听她说过几耳朵,很有几分兴趣,奈何他11岁时,父亲苏有生在岩场取石时,不幸发生了意外,人没送到医院就断了气,母亲受此刺激,生下兆蕊兆康这对双胞胎后也去了,他这条路自然也就断了。

如今的苏兆安,也不过是能背几句诸如“半蒌贝蔹芨攻乌”的“十八反”而已,他倒是有心像老杨叔一样,当上大队的卫生员,或者退而求其次当上个卫生兵也好(卫生员的助理),奈何,这些都是有名额的,需要大队推荐到公社卫生所学习培训才行,这种抢手的好事,也轮不上他。

不过,虽然当不上卫生员卫生兵,苏兆安对老杨叔却是十分尊敬,听到脚步声,就十分殷勤地迎了出去:“老杨叔,你来了,麻烦你再帮小灵子看看,还有没有哪里有问题。”

苏兆安虽然心里各种脑补飘来荡去的,但并没有直不棱櫈地说出来,这年头,可是号召着要“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的,他可不会傻不拉几的给自家招祸惹事,他人虽然胆子小是小了点,但革命形势那可也是一点不含糊的,有的话只能在心里想,可不敢胡乱说出来。

老杨叔朝他摆摆手:“我晓得。”然后,他视线一转,朝苏兆灵这边看了过来,脸上的神情很是高兴,“你这丫头,醒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