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如此,傅敬疆还是忍不住瞪了傅敬泰一眼,咬着牙送了他两个字:“滚蛋!”
被骂得有些懵逼傅敬泰:……敬疆哥这几天火气真是越来越大咯,怪哉!
见到这边的动静,傅敬桥“扑腾扑腾”地挥着胳膊蹬着腿儿,也从远处游了过来,笑声放肆而欢畅,得意洋洋的,对着傅敬泰就是一番让人咬牙切齿的拉仇恨。
“敬泰哥,刚才我们扒拉完裤子下水,我一看你的眼神,就晓得你肚子里头装了啥子水,这可是我哥部队里发的,眼气吧,就是不给你,嘿嘿!”
被说中了小心思的傅敬泰厚着脸皮撇嘴反击:“哼!”
傅敬疆:……个瓜娃子!
俗话说得好,“小伙睡凉炕,全凭火力壮”,等到这群火力旺盛的终于在水塘里爽歪歪地泡够了水,月亮早已高高挂在了山头,附近田沟涝坝里的蛙鼓声叫得也更欢了,就是这肚子有些空落落的,晚上吃不饱,饿的!
一群光胴胴的人上岸后擦干屁、股,赤着脚板板,闹闹哄哄地正要往回走时,傅敬疆忽然把傅敬泰叫住了,跟着转过身子,对弟弟傅敬桥道:“我有事跟你敬泰哥说,阿桥你先跟敬华他们几个回去。”
不知所以的傅敬泰听罢先是一愣,跟着很快兴奋起来,其他人都走了,敬疆哥只留下了自己,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殊荣”,对,电火戏里面就是这么说的,想到这里,傅敬泰眼睛亮闪闪的,就像黑夜里野地上燃烧的两簇鬼火,迫不及待地对着傅敬疆就是一顿问。
“敬疆哥,你有什么事要和我说的?快说快说!嘿嘿!”
傅敬泰心里美滋滋的,嗷嗷嗷,敬疆哥是不是看不得自己这副眼巴巴的馋样子,也要送条裤头给自己?他就说了,敬疆哥对自己好着呢,又向来是个蛮舍己讲义气的人,对自家兄弟最大方了,嘿嘿嘿!
越想越觉得就是如此的傅敬泰,忍不住再次低头,往傅敬疆那里看了过去……
被他目光胡乱瞅着脸上又是一僵的傅敬疆:个操蛋货,是想挨一顿黑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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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苏兆灵正板着一张和容嬷嬷相似的黑脸,手上拿着一根穿好了线的缝衣针,在昏暗暗的煤油灯下,呃,当然不是要“动用私刑”扎谁的手指头,而是给衣服扣子被扯断了的淘气包兆康童鞋重新钉扣子。
苏兆灵在心里暗戳戳地嘀咕,幸好,上辈子姐对这些还算在行,要不然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只是,她刚举起针要往兆康衣服上缝去,就被兆蕊叫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