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子里还在想着中世纪欧洲人拿香料当药导致香料比黄金贵的历史,走路的时候低着头,直接撞在了突然被打开的医院后门上,哐得一声。
“抱歉。”对方似乎也吓了一跳。
是个亚洲女孩,大概率是中国人,西语发音比他纯正。
简南捂着头,剧痛让他眼眶开始生理性变红,眼泪要掉不掉。
亚洲女孩:“……”
“抱歉。”她只能再次道歉。
简南揉着头摇摇头又摇摇头。
那女孩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她穿着黑色的帽兜,黑色的裤子,黑色的短靴,背后有一个灰色的包,包上挂着一个红色的福袋,上面绣着平安。
剧痛中的简南看了一眼手表,下午一点十分。
他见过这个女孩,在这里两个月这是第六次,她每次来都是下午一点到两点之间,穿的都是这身衣服,脸上都像今天一样,青青紫紫。
他知道她是来做什么的。
费利兽医院的院长戈麦斯,有时候会给人治疗外伤,私下里卖一些抗生素消炎药或者止痛药。
这个女孩并不是戈麦斯唯一的客人,简南还在深夜和凌晨见过其他客人,大多都是满身纹身的壮汉,眼里藏着狠戾,受着不同程度的伤。
这算是戈麦斯的私活,虽然非法,但是在这个混乱的边境城市郊区,这样的事情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简南缩着脖子,转身的时候又一次撞到了还开着的后门,再次哐得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