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千九百两,承蒙惠顾。”同样带着猫耳发箍的老太太露出一个属于商人的笑容,“加上猫耳发箍要八千两哦”
五条悟带着几乎可以以假乱真的猫耳朵离开了空区,直到两天后,他们向更北部出发才失去兴趣。
他们经过了五年前最终决战的场所,直径达到数公里的深坑如同一块巨大的疮疖,横亘在大地上,坑底已经覆满高高低低的植物,每隔一段距离还有忍者驻扎。
“结果这里也不能随便打架吗——”五条悟丧气地说,“都五年了。”
“当年死的人太多了。”佐助收回视线,“想全力出手吗?”
他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于是两人的路线折向东部。五条悟第一次见到了忍者世界与众不同的海域:终年雾气弥漫,礁石密布,风暴频发,甚至连雾忍也不会涉足。
随后,当感知到剧烈能量反应的雾忍前去探测时,佐助已经带着五条悟回到大陆,他们两个都形容狼狈,衣着破烂,在终年严寒的铁之国找到一家温泉旅馆,休整了两天,才又一次出发。
这次,他们要去的是龙地洞。
白蛇已经大到可以轻松承载佐助和五条悟两个成年人,蜿蜒前行时速度快得惊人,鳞片在阴冷昏暗的洞穴中折射出复杂的暗纹。
“还是你的通灵兽更好看……”五条悟皱着眉,表情有点嫌弃。
漩涡鸣人和春野樱身后是相比白蛇体型不算大的蛤/麻和蛞蝓,通灵兽居住的秘境相互联系,他们提前赶到这里,白蛇一出现就撞了个正着。
“懂不懂礼貌啊,小子!”蛤/麻不满地叫道。
白蛇威胁地吐了吐信子。
漩涡鸣人是那个立刻安抚自己通灵兽的人,但紧接着开口的是春野樱。
“我知道你不会改变主意,佐助君,所以……”她笑了笑,“我们之后还有办法联系到你吗?至少……至少要让我们知道你的安危吧。”
佐助沉默了片刻才开口:“我去的地方比这里安全很多,你不需要担心。”
春野樱看起来有点失望。
他还是退了半步,心想选择权永远只放在自己手中确实对他们算不上公平,而第七班也确实是他曾经珍视的同伴:“……需要我知道的消息可以带给白蛇,我召唤他的时候就能看到。”
“那就好,”春野樱眼睛亮了起来,脸上也绽开一个笑,“我会和鸣人一起给你写信的,到时候一定要回信哦,否则我会觉得你过得不开心的。”
“樱酱,”五条悟抱怨,“佐助可是和我在一起诶,怎么可能不开心呢?”
“前两天你们不还打了一架吗?卡卡西老师一见情报就猜到是你们了。”
白发蓝眼的咒术师吐吐舌头:“我和鸣人君又不一样——和佐助打架是因为我很久没能全力出手,在这里又不用担心波及普通人,当然要好好打一次。”
“你很强吗?”漩涡鸣人终于对五条悟说话了。
“是最强,”五条悟摸着下巴,“我的敌人殚精竭虑谋划了几十年,为的只是封印我,最后还失败了,简直太可怜了。”
“那么,你现在是影吗?”金发碧眼的青年继续问道,“你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比卡卡西桑还要厉害一些哦,”咒术师得意地说,“我可是被人指着鼻子骂过,说我会变成毁掉咒术界的罪人,现在应该也有一些老爷爷们觉得我是独断专行的暴君。不过目前来看,我死之前咒术界肯定不会出问题,我死以后咒术界应该也能坚持很长一段时间。”
“那你是怎么对那些人的?”
五条悟趴在佐助身上,笑眯眯地问他:“你想听到什么,鸣人君?我对他们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吗?”
“……是利益吗,”漩涡鸣人的视线转向佐助,“卡卡西老师和我说了你们那天聊的内容。”
咒术师挡住佐助的嘴,语调轻快地否认:“是恐惧,不过硬要说利益也没什么问题,让最顽固的人去死,再让墙头草想死死不了,基本上就解决所有问题了——包括让他们闭上嘴,乖乖放权,滚到我看不见的地方。”
“不过——”他扫视着漩涡鸣人的表情,似乎真心实意想安慰对方,“卡卡西桑已经为你扫清了很多障碍,你大概不会有这种机会了。”
“我不是因为这个才要留在那边的,”佐助看出来鸣人在想什么,“悟的做法也只针对那些早就该下台的守旧派,他做的和我一开始的设想并不一样。”
“也和我最初的想法不一样,”五条悟补充,“我开始也是个和平主义者呢。”
“我明白了,”鸣人说,“你还是认为人与人的互相理解是不可能达到的事,所以你要去那个世界继续坚持自己的路。”
“不,我不知道哪条路是对的。”佐助摇了摇头,这显然出乎了春野樱的预料,她惊讶地挑了挑眉,“也许你真的能做到那种事,也许我们都错了,但不论结果如何,我都会沿着这条路走下去。”
“我也会继续坚持我的想法。”漩涡鸣人说,“就算最终要用利益绑住别人,我还是觉得情感是维系人与人之间关系最重要的纽带的说。”
佐助微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