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敢说。
他沉默地站在一旁。
过了一会儿,忽闻官家出声。
“那只鸟儿……”
成德海有一瞬没能明白这话意:“官家说什么?”
“几年前,中秋游河的时候,那只飞到我面前的蠢鸟儿。”官家言简意赅,“它还活着么?”
“活着,自然活着。”成德海道,“那是段婕妤入宫前的爱宠,去哪儿都带着,不过它没能随婕妤一起入宫,养在了段家,想必,如今正混在抄查来的东西里头。”
官家颔首:“给她弄进宫里来。”
说完,像是解决了一件心头大患一样,捡起笔,重新埋头批起公文。
但这平静并没能维持多久。
忽有值守的内侍从偏门匆匆走进来,通禀道:“官家,段婕妤求见。”
挥毫的笔尖微顿,还差一点,就头一回在干净整洁的奏折上落下了墨污。
袅袅熏香被门缝吹进来的冷风扰得波折绵绵。
半晌不闻回应,那内侍犹豫着,又问了声:“官家,见、还是不见?”
“吧嗒”一声,紫毫笔又被搁置回了笔架。
清冷的嗓音四平八稳:“你告诉她,我不在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