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可是身子难受?”
“还好,就是觉得脑子有点钝钝的。”
陆宜祯扶着脑袋,望了眼桌上的铜镜,只见镜中自己的眼睛颇有些浮肿。
“这是……怎么回事?”
“姑娘都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
陆宜祯将手指搭在眼角,耳边模模糊糊地响起了一道声音,但她并记不清这声音是谁的、又说了什么话。
宝蔻道:“昨儿个,是世子找到姑娘你、把你带回来的,那时候,姑娘的眼睛便已经同现在差不多了。”顿了顿,“对了,后来的解酒汤,也是世子哄着你吃下的。姑娘真的一丁点儿都记不起来了吗?”
“……”
小姑娘浑身一震,瞬时被呼啸的心绪所淹没,连脚趾头都蜷了起来。
她,她,她喝醉后都干了些什么?在他面前哭了吗?有没有乱说话?没有胡来罢?
她焦急地转身,望向自家女使。
“宝蔻,意哥哥他昨天,有没有什么表情?不对,他,他有没有什么与往常不一样的地方?”
“不一样?”宝蔻依言回忆道,“这倒是没有,不过总感觉,好像更……”
温柔了。
简直像捧着一件易碎的、又失而复得的宝物一般。
小姑娘见她迟疑,担心得不行:“更什么?宝蔻,你快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