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宜祯略微一思索,不太能认同:“我哥哥并不是这种,这种对家世出身有成见的人。”
也就在此时,面前的篝火被风带得一动,身后萧还慎的哼笑也飘然而来。
“小仙子想要知道这些事,直接问我不是更清楚?”
迎香倒“嘶”一声,偷说闲话的尴尬感蔓延全身,兔子似的蹦起来,拍拍屁股奔到另一笼篝火后头去了。
徒留陆宜祯独坐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我,我并不是有意背着你说这些话的,只是有些好奇。”
小姑娘眼睁睁看着手提山鸡的人绕到她身侧坐下,拘谨得头发丝儿都僵硬了。
“如果冒犯到了你,那我同你道歉。”
“倒是极少会有人与我说冒犯。”萧还慎利落地把半只鸡穿上木棍子,伸到了篝火边烤炙,“不过你放心好了,你这几句话的火候差了点儿,并不能冒犯到我。”
这个人……
为什么总是能把话说得这样可恶?
明明是一句好话。
“方才迎香说到哪儿了?”
萧还慎一面烤着山鸡,一面道。
“唔,对了,我是有一个酒鬼父亲,母亲生我的时候难产去了,我不能依靠他们,幼时靠着邻里乡亲的接济度日,长大了点,就在市井里跟一群泼皮无赖混迹,总算还是活了下来,有口饭吃。”
“入过几天狱,也卖过身契,亏得山长善心,用八贯钱将我买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