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宝儿许是在思考课业呢?”
陆夫人很不赞同:“你以为祯儿像你似的?再说了, 哪有功课需要考虑这么久的?”
“又或许是, 宝儿她在学堂里碰上了什么麻烦?”
陆夫人拧着眉:“你仔细瞧, 她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抿嘴笑的, 哪儿像是遇到麻烦的样子?”
陆琮依言往院内眺去, 心头也涌上点疑惑。
“……那夫人以为,宝儿她这是怎么了?”
陆姜氏正准备挑个合适的时机与他说道说道, 闻言,她转过身来, 脸色凝重地道:“我觉得呀,祯儿她可能是……”
话到这里顿了顿, 陆夫人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心窝位置, 朝陆琮扬了扬眉。
须臾静默。
大赵立国以来最年轻的状元郎,这时轻咳了一声, 虚心地请教:“夫人这个动作是何意啊?”
他说着,竟有样学样地也抬指放在自己的心窝处, 眉梢还未扬起,陆姜氏便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胸膛上。
“你走你走,走罢!”
陆姜氏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而后便转了身子继续观察起院落里的小姑娘来, 嘴里还喃喃着:
“我自个儿的姑娘,我自个儿操心。”
……
暮暑一过,天气开始转凉。
到中秋那日,夏日的单衣已然抵抗不住愈发冷凉的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