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震天的锣声响罢,少年们夹着马腹,飞驰起来。
尘土和汗水飞扬交杂在初冬干燥的空气中,格外绽出一种勃勃生机的味道。
红方险险地败了。
只差蓝方一杆旗子。
陆宜祯见那徐家大郎脸上挂汗、灰心丧气地,双腿一夹马肚,掉头就往场外跑了。
她不由得想道,第 一回见徐大时,他输了意哥哥投壶;第 二回见他,他又输了马球。这真是命里无赢呀。
过了会儿,第二场马球的两支队伍也慢腾腾地入了草地。
陆宜祯仔细地找了找,却并未看见隋意的身影——
这本不应该。
前两场,国子监内参加御考的所有学生就都该露面了。意哥哥莫不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
一旁的隋夫人显然也是有此疑惑。
她唤来府里的小厮:“你去向祭酒问一问,意哥儿去哪儿了?怎的不见上场?”
小厮领了命,快脚下去了。
隋老太太亦蹙了蹙眉,不过形容还算镇定。
倒是隋夫人在遣人去打探音信后,还担忧地连喝了几杯茶,不住同后方的女使说话,大都是些:
“你说哥儿他难道是伤着哪儿了?怎么也不叫人来和我传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