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成宋推开更衣室的门, 走进去的时候两个人很自然地松开了手。
殷顾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摘下面具,从桌子上拿了瓶矿泉水喝了一口。
确实不爱出汗,都这么热了, 也只是鬓角有点湿, 可能是闷的, 眼睛看过来的时候蒙着半层雾, 深情款款的……
余成宋干脆利落地摘了面具,侧过半边身子开始换衣服。
动作看着潇洒,其实一眼都没敢往那边多看,生怕哪一眼惹祸, 让他重返春天。
套完短袖上衣,面前被递了瓶水。
余成宋接过, 仰头喝了半瓶。“等会儿应该是五十一百四百米之类的,啦啦队主要关注这几个大分项目, 差不多一上午。”
“有的累了。”殷顾笑了声。
余成宋看了他一会儿,移开视线,把面具往包里扔,不经意似的问:“那什么, 你上回和我说你生日什么时候来着?”
“嗯?”殷顾脸上闪过迷茫, “我也不记得了, 下周吧。”
“今天都周六了。”余成宋瞅他。
“我看看今天几号,”殷顾拿出手机看了眼, “下周四, 阳历五月三十一。”
“你不过阴历生日?”余成宋拉上拉链。
他们这边一般都过阴历生日, 阳历是上户口用的。
“习惯过阳历,”殷顾笑了笑,“好记。”
“没看出来, ”余成宋说,“你也有这么糙的时候。”
“生日也没什么用,在家里吃个鸡蛋面,做个成长一岁总结,然后就没了,”殷顾叹气,“还不许出去和同学玩儿,美其名曰,成长是孤独的,需要慢慢体会。”